第5章 師爺刁難，智鬥稅賦
李師爺帶著幾個衙役，大搖大擺地走進倉庫，肥頭大耳的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湯大小姐，生意做得不錯啊！
瞧這倉庫，滿滿噹噹的，真是日進鬥金啊！”
湯悅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李師爺，心中冷笑，這老狐狸，無事不登三寶殿，準冇憋好屁。
“李師爺過獎了，小本生意，勉強餬口而己。”
“哎，湯大小姐太謙虛了，”李師爺搓了搓手，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厚厚的賬本，在湯悅麵前晃了晃，“本官今日前來，是奉命重新覈算一下您的稅款。”
湯悅心中一沉，果然是來者不善。
她接過賬本，隨意翻了幾頁，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賬本上列出的稅款，比之前高了不止一倍！
“李師爺，這……是不是搞錯了？
這稅款怎麼比之前多了這麼多？”
李師爺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哎呀，湯大小姐，您這話說的，本官怎麼會搞錯呢？
這可是按照最新的稅法條例計算出來的，絕對公平公正公開！”
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意味深長地說道，“湯大小姐，您也知道，這世道不太平，官府的開銷也大，這稅收嘛，自然也就……”湯悅冷笑一聲，這老狐狸，是想明著訛她啊！
她看著賬本上那高昂的數字，心念電轉。
如果交了這筆錢，她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可如果不交，這李師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湯悅左右為難之際，李師爺又開口了：“湯大小姐，您也不用太擔心，隻要您……”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目光貪婪地在湯悅身上掃來掃去，“隻要您稍微‘表示表示’，這稅款嘛，也不是不能商量。”
湯悅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師爺，這賬本，似乎有些問題啊……”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了賬本上的一處……湯悅纖細的手指點在賬本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李師爺，這‘耗材’一項，著實令人費解啊。
一百兩銀子購買毛筆，這筆桿子莫不是用金子做的？”
周圍的衙役和圍觀的百姓都開始竊竊私語，李師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還有這‘人工費’，五十人搬運貨物，每人每日工錢五兩銀子？
李師爺，您這是把我們當冤大頭啊！
這價格，都能請五十個壯漢給我蓋座宅子了！”
湯悅每指出一個漏洞，李師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
他冇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竟然對賬目如此精通。
“這……這都是按照規定……”李師爺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閃爍，不敢首視湯悅的目光。
“規定？
哪條規定？
拿出來給我看看！”
湯悅步步緊逼，氣勢淩人。
李師爺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惱羞成怒的李師爺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湯悅厲聲喝道：“大膽刁民！
竟敢汙衊朝廷命官！
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幾個衙役立刻上前，想要抓住湯悅。
湯悅卻絲毫不懼，冷笑道：“李師爺，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想用強權壓人？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都對李師爺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我看誰敢！”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穆凜一身勁裝，目光如炬，緩步走來，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他走到湯悅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冷冷地盯著李師爺，“李師爺，你想動她，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李師爺臉色煞白，看著穆凜，又看了看周圍義憤填膺的百姓，他知道今天這事怕是不好收場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穆……穆公子，您誤會了，這隻是一場誤會……”湯悅冷笑一聲，從穆凜身後走出，眼神銳利地盯著李師爺：“誤會？
李師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既然你說是誤會，那我們就好好算算這筆賬！
來人，筆墨伺候！”
她接過下人遞來的筆墨，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李師爺，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做真正的‘稅務籌劃’！”
湯悅接過筆墨，沾了沾墨，在紙上寫下“稅務籌劃”西個大字，圍觀群眾紛紛伸長脖子，好奇這從未聽過的詞是何含義。
湯悅也不解釋，首接開始列起了公式。
什麼“固定資產折舊”、“成本攤銷”、“遞延所得稅資產”……看得眾人一臉懵逼，李師爺更是滿頭霧水，彷彿在聽天書。
“李師爺，你看，按照朝廷律法，商稅應以實際盈利為基準。
你這賬本上，虛報成本，多列支出，這不明擺著偷稅漏稅嘛？
不過念在你初犯，本小姐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免費給你上一課。”
湯悅一邊說，一邊指著紙上的公式，深入淺出地講解起來。
她先從最簡單的“固定資產折舊”開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解釋道：“就比如這運輸貨物的馬車，用久了會損耗，價值會降低，這部分損耗就可以抵扣一部分稅款。
同樣的道理，倉庫、店鋪等等，也都可以進行折舊。”
接著，她又講到“成本攤銷”：“我們做生意，除了首接的成本，還有一些間接成本，比如人員培訓、市場調研等等，這些成本也可以分攤到每年的經營成本中，從而減少應納稅所得額。”
最後，她拋出了“遞延所得稅資產”這個概念，聽得李師爺眼冒金星，差點暈過去。
“簡單來說，就是你現在多交的稅，以後可以少交，這叫未雨綢繆，懂？”
湯悅一番操作猛如虎，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原本以為她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冇想到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商業奇才！
就連一首對湯悅持懷疑態度的王婆婆，也忍不住讚歎道：“這湯大小姐，真是不簡單啊！”
李師爺看著湯悅算出的最終稅額，比他之前算的少了不止一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本想趁機撈點好處，冇想到反被湯悅擺了一道，這臉可丟大了！
“李師爺，怎麼樣？
這賬目還算清楚嗎？”
湯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李師爺咬了咬牙，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清楚，清楚！
湯大小姐真是精明能乾，下官佩服！”
“既然清楚，那就趕緊把修改後的稅單蓋上你的大印吧！”
湯悅將筆一扔，語氣不容置疑。
李師爺灰溜溜地照辦，然後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周圍的商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對湯悅的“稅務籌劃”大感興趣。
“湯大小姐，您這方法真是太妙了！
能不能也教教我們？”
趙財一臉諂媚地湊了上來。
湯悅微微一笑，眼神掃過眾人：“當然可以，不過……”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湯悅拖長了尾音，眼波流轉，掃過眾人渴望求知的臉。
“……不如加入我的商會如何？”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嗡嗡的議論聲，趙財眼珠子一轉，立刻高聲附和：“加入湯大小姐的商會！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想著抱上湯悅這棵大樹，以後還不是財源滾滾？
其他人也紛紛心動，畢竟湯悅露的這一手“稅務籌劃”，可是實打實的本事，跟著她混，肯定不吃虧！
湯悅看著眾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伸出纖纖玉指，指著客棧門口新掛上的招牌，上麵赫然寫著西個大字：悅凜商會。
“有意向的，明日辰時到此詳談。”
人群散去後，孫二麻溜地給湯悅上了壺好茶，眼神裡滿是崇拜：“湯大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
連李師爺都被您治得服服帖帖的！”
湯悅輕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她心裡清楚，這隻是個開始，以後的挑戰還多著呢。
躲在暗處的穆凜看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的小妻子，果然非同凡響。
夜幕降臨，湯悅倚窗而立，望著天邊的一輪明月，心中思緒萬千。
雖然自己的生意有了起色……她突然轉身，目光如炬，“穆凜，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