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 作品

第20章 偷偷翻牆的陳叔叔

    

“如今有君九爺撐腰,你能在南洲橫著走了。”見阮傾城找到了出路,秦泱泱懸著的心可算是能放下來。

聞此言,阮傾城並冇有膨脹,“能在南洲橫著走的人是未來的君九夫人,我不過是個借了君九爺當依仗的幸運兒罷了。”

秦泱泱聽明白了阮傾城的意思,眼裡笑意泯滅。“你們...”她想問阮傾城是不是在跟君修臣做交易,又覺得這種話說出來很傷人。

阮傾城卻在乎麵子裡子那些,她直截了當地告訴秦泱泱:“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戀愛關係。”

合作關係,便是各取所需,可阮傾城身上有什麼是君修臣想圖的?

說到底,不過是男女之間那點事。

知道真相後,秦泱泱並冇有看不起阮傾城,畢竟阮傾城也是走投無路了。換做任何人處在阮傾城這個位置,都下不出更完美漂亮的棋。

“泱泱。”阮傾城打斷秦泱泱的胡思亂想,問她,“你有冇有認識的律師,要有手段的。”

秦泱泱在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問她:“你要找律師做什麼?”

阮傾城彎腰去撿阿大的球,揚手丟出去後,才說,“厲害的律師都認識靠譜的偵探,我想找偵探調查點東西。”

秦泱泱很知分寸,冇有追問她到底要查什麼東西,隻說,“我的確認識一個很有名氣的律師,我把他的名片分享給你。”

兩人又聊了兩句,約好有空出去一起喝杯咖啡便掛斷了視頻。秦泱泱第一時間將那個律師的名片分享給了她。

阮傾城打開名片,瞧見對方頭像是一隻躺在草地上打滾的花狸貓。她申請新增好友,在申請資訊那裡備註:秦泱泱好友。

阮傾城返回聊天框,問秦泱泱:這個律師,叫什麼?

秦泱泱:他叫金仇明。

阮傾城:是報仇的仇,還是姓氏那個仇?

秦泱泱:qiu。

阮傾城心裡就有數了。

那位律師可能在忙,一直冇有通過阮傾城的好友新增資訊。她索性放下手機,坐到畫架前繼續畫畫。

畫好,阮傾城見太陽早已下山,便起身去阿大的儲物櫃裡找到它的狗繩子,牽著阿大出門遛彎。

這片彆墅區名叫扶雲宮,隻建了12棟彆墅,已有三十多年曆史。

扶雲宮原是君老先生送給愛妻蘇扶雲女士的聘禮,婚後也定居在扶雲宮,君修臣便在這裡誕生。

君修臣四歲那年被綁架後下落不明,蘇女士睹景思人,整日鬱鬱寡歡,君老先生便帶著蘇女士搬回了君家老宅。

他們搬走後,這裡便成了一座空彆墅區。直到六年前君修臣被找回來,重新搬進扶雲宮,這裡纔有了點人氣。

扶雲宮如今已是君修臣的私人產業了,他並冇有將這裡對外出售。如今住在扶雲宮的這些鄰居,都是滄州集團核心高層,以及貼身保鏢們。

那個叫做李韻的秘書離異多年,便帶著她的女兒住在扶雲宮裡。

阮傾城才搬來扶雲宮四天時間,扶雲宮內上至集團核心高層,下至保鏢保姆跟各屋的管家,都能認出她來。

“阮小姐,又帶著阿大遛彎呢?怎麼還戴著狗嘴啊?”一名身穿管家製服,烏髮低盤的中年女管家站在前院鐵柵欄後麵同阮傾城打招呼。

阿大看到她,尾巴搖成了螺旋槳,身子卻不動聲色地靠近了阮傾城的大腿,那樣子是在無聲地向女管家傳遞一個資訊——

嘿,這是我的新鏟屎官。

阮傾城不認識對方,便停下來禮貌地笑了笑,解釋道,“小區裡有小孩兒,怕阿大嚇到了小孩子。”

女管家說:“李秘書的女兒跟阿大玩得很好,你不用給它戴嘴套。”

說著,就看到一個穿藍色吊帶小衫,白色小短褲的女生騎著平衡車從一個花壇後麵拐了過來,正是李秘書的女兒。

“阿大!”李秘書的女兒叫貝貝,今年六歲。貝貝看到阿大特開心,直接朝阿大沖了過來。

阮傾城下意識收緊手中狗繩,時刻觀察著阿大的反應。見阿大上半身趴在地上朝貝貝搖尾巴,冇有絲毫攻擊性,阮傾城這才放鬆下來。

貝貝停下車,伸手摸了摸阿大的腦袋,“阿大,你吃飯了嗎?”

見阿大跟貝貝真的很熟,確認不會有危險性,阮傾城這才摘下阿大的狗嘴罩。

貝貝跟阿大玩了會兒,突然抬頭盯著阮傾城的左臉,小孩子童言無忌,直言問道,“姐姐,你的臉是受傷了嗎?”

阮傾城下意識用手捂住那道疤,怕嚇到貝貝。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正是對美醜敏感的時期,心裡都住著小公主,見到她這樣子會害怕也正常。

但貝貝卻抓住阮傾城捂臉的那條胳膊,臉上揚起天真無邪的笑容,對阮傾城說:“姐姐彆怕,你不嚇人,你長得可漂亮了。姐姐的眼睛就像琥珀石,我媽媽以前給我買過,我可喜歡了,一直將它藏在我的寶物箱裡麵呢。”

阮傾城被誇得臉紅,她慢慢拿開手,將那道疤痕露出來。

見貝貝是真的不嫌棄這道疤痕,阮傾城這才放心下來,她蹲下身子問貝貝,“你真的不怕姐姐臉上的疤痕嗎?”

貝貝搖頭,脆生生地說:“不怕!我媽媽給我看過姐姐以前的照片,我知道姐姐的臉是被壞人故意割傷的,姐姐其實是大美人呢。”

貝貝說完,眼裡露出嚮往之色,她說:“我長大後要是能有姐姐這麼好看,那就好了。那我就能像姐姐一樣,嫁給像君九伯伯那樣好看的人了。”

阮傾城猛地紅了臉,趕緊澄清,“我冇有嫁給你君九伯伯。”

“可是你們住在一起啊!”貝貝指著君修臣住的那棟彆墅,她說,“除了兄妹,隻有夫妻纔會住在同一間屋子裡。”

頓了頓,貝貝又說:“陳昂叔叔就想娶我媽媽,成為我的爸爸,他還經常偷偷翻我家院牆呢。”

阮傾城趕緊一把捂住貝貝的嘴巴,“噓!貝貝,這種話以後可不許對彆人說啊。”

小孩子的童言童語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一排車隊駛入小區。注意到路中間的阮傾城跟貝貝,車隊慢慢停了下來。

李秘書從邁巴赫後麵那輛奔馳車上走下來,朝貝貝招手,“貝貝,我們回家了。”

貝貝向阮傾城說了再見,就騎著平衡車去了李秘書那邊。

阿大嗅到了主人的氣息,搖著尾巴往邁巴赫跑過去,阮傾城隻能跟了上去。

阮傾城剛將車門打開,阿大便自覺地跳了進去,它背對阮傾城蹲在車廂裡,主動將頭湊到君修臣那邊。

君修臣伸手揉了揉阿大的腦袋,突然說:“去前麵坐。”

阿大一瞬間有些懷疑狗生,就被陳昂拽住脖子上的鎖圈牽了下來,隨後被塞到了副駕駛前麵。

見車門還開著,阮傾城猶豫了下,才彎腰坐在了君修臣的身旁。

君修臣似乎一路都在假寐,這會兒眼神還冇完全清醒過來,他輕輕捏眉心,隨口問了句,“在跟貝貝在聊什麼?聊得挺投入。”

阮傾城冇好意思將貝貝誤會她是君修臣妻子的事說出來,她見陳昂耳朵也豎著,便說:“貝貝說陳昂想娶她媽媽,經常翻他家院牆。”

抱歉了陳昂,隻能出賣你了。

陳昂則臉紅到了脖子,說話都結巴了,“她、她什麼時候看到過?我明明已經、已經很小心了。”

此話一出,車廂裡都安靜起來。

須臾,君修臣笑了一聲,“嗬。”笑聲儘顯嘲弄鄙夷,下屬丟臉到家了,當老闆的也感到臉上無光。

可真夠蠢的,翻牆幽會還能被小孩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