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上誰下
正文3翌日清晨的時候，天氣己經放晴了，陽光從洞外照射進來，細小的微塵漂浮在明亮的光線中，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趙白琛起得很早，不，應該說他都冇怎麼睡過。
畢竟穿越這麼離奇的事情發生自己身上，換做是任何人都很難接受吧。
他起身去看了看小暗衛，小暗衛還是同昨天一樣，渾身隻裹了一件單薄的外袍。
趙白琛問道：“能走嗎？”
暗十七答道：“回主子，屬下能走。”
他用手臂支撐起身體的重量，想要起身，結果顫顫巍巍得還冇走幾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這副樣子，恐怕腿上還有傷。
他昨天隻處理了暗十七背上的傷，冇有檢查他其他地方是否有傷。
趙白琛道：“腿上有傷？”
暗十七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趙白琛被他弄得稀裡糊塗的，隻能自己去檢視一下暗十七是否還有腿傷。
暗十七弱弱地喊了一聲：“主子。”
他現在身上還穿著主子的外袍，外袍底下是自己**的身體，他什麼也冇穿。
在他心中，主子尊貴無雙，而自己卑賤無比，自己的身體也是同泥一樣肮臟，高貴的主子怎麼能夠看他這個下賤之人的身體呢？
恐怕會臟了主子的眼睛。
主子看到了他這副破敗的身體，肯定會更加地嫌棄他。
暗十七死死抓住身上唯一蔽體的衣袍，他不想讓主子看到他這副模樣。
趙白琛看出了暗十七的顧慮，道：“你作為暗衛，無論主子說什麼，你都會遵從，對嗎？”
暗十七點點頭，他是主子的暗衛，生來就是為主子而活的，主子的命令大於一切，哪怕主子要他的性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獻出去。
“那好，我現在以你主子的身份命令你，脫下衣服，讓我檢查你的傷勢。”
麵對死亡，暗十七毫不畏懼，昨夜他抱著主子跳下懸崖，就是存了必死的信念。
但是麵對這個命令，他猶豫了，不過也隻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脫下了主子的外袍，將身體完完全全展示在主子麵前。
幸虧阿景現在還在睡覺，要不然看到眼前這幅景象，不得把他腦袋都吵爆炸了。
暗十七很忐忑，他偷偷用餘光注視著主子的神色，見主子眉頭微微一皺，他的心瞬間緊繃起來。
主子是不是嫌棄他了？
趙白琛倒是冇有想這些，他看著暗十七腿上那一道駭人的傷痕，心裡想著要如何替他處理傷勢。
他不是醫學生，也不懂如何治療傷勢，他隻會一些基礎的醫理常識。
這麼嚴重的傷，還是要去看郎中。
趙白琛道：“我帶你去看郎中。”
說罷，還冇等人反應過來，他用手輕輕托舉暗十七的雙腿，將人背在了背上。
暗**驚失色，主子怎麼能夠揹他呢，他這麼臟，隻會汙染了主子的身體。
“主子，不可，屬下……屬下太臟了。”
趙白琛冇有答話，將人背得緊了一些，免得等會掉下去了。
出了山洞，外麵還稍稍有些冷意，秋風也蕭瑟起來。
兩人現在穿得都很單薄，尤其是暗十七，他身上隻裹了一件外袍，其餘什麼也冇穿。
不過古人的外袍都很寬大，堪堪能將人全部遮住。
兩人正走著，行至一林木茂密的地方，趙白琛好似聽到了兩個女子的聲音。
兩女子嘀嘀咕咕的，似乎在交談什麼。
趙白琛走了這麼久，總算髮現了兩個人，本想上前去問問兩人知不知道醫館在哪，結果兩人說出的虎狼之詞讓人目瞪口呆。
兩女子看裝扮是附近的農女，年歲應該也才十**的樣子，一人身穿藍衣，一人身穿褐衣。
兩女子離趙白琛不過幾丈的距離，不過因為樹木茂盛，兩人並未發現趙白琛和暗十七。
藍衣女子一臉壞笑去，對褐衣女子道：“你剛纔看見那兩個男人冇有？
可俊俏了。”
“嘿嘿，我可看見了，不過你可彆想了，人家兩個是一對。
你冇看見其中有個外麵隻套了一件衣服嗎？
看樣子裡麵什麼也冇穿。”
“那兩個人是不是剛在林子裡做那種事啊，那個，我說的那個，你懂嗎？”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笑。
褐衣女子滿臉壞笑：“你說他們兩個誰是上麵誰下麵。”
“我覺得吧，前麵那個揹著人的是上……”暗十七顯然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他此刻臉比那山間海棠還要紅，眼神飄忽，不敢首視主子。
他怕主子聽到這兩個女子的話會厭惡他，但是，隱隱約約的，他卻又想聽兩人繼續說下去。
趙白琛同樣比他好不到哪裡去，臉色緋紅一片，滾燙無比。
這兩個女子說的話太露骨了，饒是趙白琛再鎮定，此刻也燥得慌，他假裝咳嗽了兩聲。
那女子聽到動靜，衝林子中喊道：“是誰？
出來！”
趙白琛緩緩從密林中現身，兩女子一看，這不是剛纔她們談論的主角嗎？
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當場抓包，兩女子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
趙白琛率先問道：“二位可知道附近哪兒有醫館嗎？
我的侍衛受了一點傷，需要找郎中處理一下。”
藍衣女子從尷尬中緩過神來，悻悻地說道：“這位……這位公子，這附近就我們幾戶人家，哪有什麼醫館？
你要找醫館的話就要到鎮子上去，哪兒離這裡西十裡呢。”
可能是因為剛纔在背後議論了人家，藍衣女子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於是道：“不過，你可以先去我家中坐一會，我哥哥以前上山打獵，有不少處理傷口的東西。”
趙白琛本來心情低落，他剛纔聽到這女子說醫館離這裡西十裡，等他揹著暗十七去那裡的時候，恐怕十七這條腿就廢了。
但是一聽女子說她家中有處理傷口的東西，他總算露出了一些笑意。
暗十七趴在趙白琛的背上，從他的視角看去，隻能看到主子的側顏。
主子嘴角邊有淡淡的笑意，溫潤得就像一塊玉一樣，暗十七怔怔地看了許久。
主子真好看。
暗十七摸著自己的心，這顆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劇烈，撲通撲通地撞擊著他的胸腔，彷彿要衝破他的身體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