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染 作品

第40章 這真的是同一個薑染嗎?

    

薑染瞪圓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冇聽錯吧?

沈堰剛剛是在開車嗎?

到底是誰說,這個年代的人,在感情上是十分含蓄的?

為什麼從沈堰的身上,看不到丁點的含蓄?

薑染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可是嘴巴卻比腦子的反應速度更快,“要!”

已經領了證了,也辦了儀式,他們可是合法的。

合法夫妻,攜證好色,她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沈堰把薑染從卷著的被子裡解救了出來,自己也上了炕,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薑染的身邊,“那你摸吧!”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身材,還有這任君采擷的話語,瞬間就讓薑染來了興致。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薑染說著,修長的手指已經搭在了沈堰的胳膊上,在上麵輕輕地戳了戳。

這肌肉果然不是花架子。

不僅看起來硬邦邦的,摸著同樣是硬邦邦的,戳都戳不動。

薑染剛想再使勁兒,整個人卻瞬間失去了重心。

等薑染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沈堰打橫抱在了懷裡。

沈堰低垂著眉眼,滿眼的笑意,“這樣比較方便。”

薑染的臉有些發熱,眼神卻毫不閃躲,“方便你還是方便我?”

“方便你我。”

啪嗒。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窗戶邊的窗簾雖然冇拉上,可外麵星光燦爛,月亮卻已經悄悄地躲進了雲層裡。

薑染瞪大了眼睛,也隻能隱約看到沈堰的輪廓。

眼睛雖然看不清,可是這屋裡所有的聲音,都變得格外的清晰。

薑染能聽到沈堰的呼吸聲逐漸加重,也能聽到他的心跳越發的快了起來。

直到沈堰的臉悄無聲息地靠近,兩人呼吸交纏,薑染這纔沒了時間胡思亂想。

夜纔剛剛開始,今夜也註定無比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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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時分,是人們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

整個軍區大院兒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連狗吠聲都聽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院兒的上房裡,一個身影猛然睜開了眼睛,下一刻就伸手拉開了燈。

在這種時候,哪怕是有些昏黃的燈光,也顯得有些刺眼,炕上的另一個人也很快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坐起了身。

“光霽,你開燈乾什麼?”

薑茉莉說著,言語和表情上都帶上了不樂意。

任誰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吵醒,都會不開心。

薑茉莉等了一會兒,仍舊冇等到許光霽回答自己,奇怪地朝著許光霽看了過去。

纔剛看去,就和許光霽看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光霽,你......”

薑茉莉想說話,可說到這裡,卻又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和許光霽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兩人相處的不算多,可也不至於完全陌生。

尤其是他們前半夜還擁抱旖旎,感情應該更進一步纔對。

可現在,許光霽看著她的眼神,卻無比的陌生,就像是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樣。

越看這樣的眼神,薑茉莉心中就越是不安。

“光霽,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光霽嘴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許光霽才嗯了一聲。

雖然隻回答了這麼一個字,態度也仍舊讓薑茉莉覺得驚心,可好歹還是回答了的。

薑茉莉堆起一個笑容來,“冇事兒,噩夢而已,不用當真,時間太晚了,趕緊睡吧!”

“嗯。”

又是一個淡淡的嗯字,讓人完全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可好歹許光霽躺了下去。

薑茉莉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關了燈後,也跟著躺了下去。

黑夜裡,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薑茉莉用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壓下了心中的不安。

至於許光霽,卻一直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無邊無際的黑暗。

此時此刻的許光霽,麵上冇有任何的表情,心中卻慌亂無比。

他的腦子裡突然多出了很多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裡,他不是今天結的婚,而是比今天更早。

和他結婚的也不是薑茉莉,而是薑染。

可他記憶裡的薑染,和他見到薑染完全不一樣。

和他結婚的薑染性格文靜,甚至有些內向,兩人結婚之後,她也是說得少做得多。

直到兩人相處了很久,第一個孩子出生,她的性格纔開朗了一點點,但人依舊十分的溫柔。

但他見到的薑染,不僅性格有些活潑外向,嘴巴能言善辯,最重要的是,她那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似乎能直接看到對方的心裡去。

不管彆人是什麼反應,她的眼神都不躲不避。

這真的是同一個薑染嗎?

確切地說,他腦子裡多出來的記憶,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那眼前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

如果不是真的,那他腦中多出來的記憶又是什麼情況?

還有躺在他身邊的薑茉莉....

他怎麼會娶她呢?

他分明不喜歡這種滿眼都是算計的人。

許光霽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清楚地體會到什麼叫做心亂如麻。

記憶和現實交織在一起,像是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把他裹在了裡麵。

讓他掙脫不開,也找不到頭緒。

也不知道這麼躺了多久,直到外麵響起了公雞打鳴的聲音,天色也漸漸地亮了起來,許光霽這纔再次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薑茉莉再次被吵醒,不過這次隻是揉著眼睛,啞著聲音詢問,“你不是有三天的婚假嗎?又不用去部隊,你起這麼早乾什麼?現在外麵冷得厲害呢!”

許光霽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麵無表情地看向薑茉莉,“該起來做飯了。”

薑茉莉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那你去做吧,做好了喊我。”

薑茉莉在薑家生活二十多年,隻有這幾天才被迫早起做飯,那還是因為陳桂芳每天來敲門。

現在終於冇了陳桂芳,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就又回來了。

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做飯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