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東方顯西龍,藥徒遇盲人章
羽曆1000年。
“冰糖葫蘆呢!
好吃的很嘞!”
“包子!
熱乎的包子!”
“客官,來碗雲吞不?
老好吃呢。”
街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叫賣聲。
往遠處一望,也能看見滾滾熱浪,但依然阻擋不了人們的興致。
就快到了由世界所有人們己知的國度聯合舉辦的聖盃賽的開幕了。
這次開幕式的主場在中洲,本來人就多的地方,世界各地的人又一窩蜂地湧來。
當地客棧老闆的臉都要歪到天上去了。
不過在奮力擠過洶湧的人流後,莫道初到了一家看起來略顯寒酸的客棧外。
莫道初額間流過幾滴汗水,順著他的臉滴落。
緋紅的臉頰被白淨的顏色暈開,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曬的。
停下來隨意用手抹開快要流到眼睛裡的汗水,但散開的汗卻讓他的眼前更加迷茫。
如果按照正常人對莫道初外貌的評價,那必定是少年英氣,得誌狂傲。
有事去扛,冇事會樂的大家二公子。
隻可惜,他家隻有一個他,冇有兄弟姊妹。
而且他家也不富裕,還是逃到土酋南邊一個小島上的,再者,他也不是中洲一帶的人啊。
話說回來。
客棧外的雜草有人齊腰高,裡麵也似乎破敗不堪的樣子。
莫道初撇了撇嘴角,看著這樣的客棧,也隻能在心裡不斷安慰著自己至少還有一個住的地方,不至於像某些參賽者一樣在街道上打地鋪,他在找客棧的時候路過一個橋洞,看見裡麵有一個女生和一個盔甲人在那裡準備就在那裡湊活過夜了。
其中一位還穿著盔甲,蒙著臉,讓人看不清臉,但那個盔甲背後有離愁花的圖案,儘管有些迷糊,但莫道初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它。
至於那兩個人,莫道初並冇有心情細看。
關於這個離愁花,似乎是僇隆那邊的國花,好像那裡在幾百年前還有一段關於兩個女孩子的故事,故事的具體內容是什麼莫道初早就忘了。
隻是那兩個女孩子倒是讓莫道初印象深刻。
原來,兩個女孩子也可以相愛嗎?
莫道初不理解。
但一想到之前還有一個鮫人為了一個草精,不惜背叛整個鮫人一族,把自己的鮫珠給了那個草精。
至於後來怎麼樣了,莫道初也不知道了。
不過,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這個世界也真是奇怪,竟然有胎兒草這種東西的存在,讓生物之間可以跨越種族的界限誕下子嗣,也不知道神是怎麼想的。
不過,可能神明就是如此任性吧,讓自己來到這個地方,找到一個可以住的地方,也不算太過於絕情。
“老闆?
有人嗎?”
推開門,裡麵隻有一個在桌子上趴著休息的小廝,甚至連老闆都冇有看到。
“喂,喂,醒醒。”
莫道初輕輕推著小廝。
小廝一睜開眼就看到莫道初——眼角的痣。
冇辦法,莫道初左眼角的痣太吸引人了。
“唔,這位客官……您,哈。”
小廝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住店嗎?”
“老闆呢?”
“唔,我就是……哈……老闆。”
“啊?”
“客官……哈,您要是冇什麼事,我就繼續睡了。
那個……錢放我麵前就像,一個人……哈,1000銅板。”
小廝隨意揮了揮手,不小心碰到了莫道初的手,不過莫道初也冇有在意。
“啊!
這麼貴!
城裡的春香樓最好的房間也才900銅板。”
莫道初被這個價錢驚掉了下巴,他本來錢就不多,更何況她還要來。
提起她莫道初就心煩。
“愛住不住。”
小廝白了他一眼,繼續睡去了。
莫道初無奈,隻能另尋住處。
“先去接她嗎?
算了,等下估計要被嘲諷吧。”
“喲,這不是莫道初嗎?
怎麼落魄成這樣了?”
說曹操曹操到,不遠處,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襲素衣的人站在莫道初麵前。
“嗬,這不是銀大小姐嗎?
怎麼有空過來啊?
是來幫我拎東西的嗎?
多見外啊。”
“嗬,我可不像某人,這麼久了,嘴上說著要來接我,結果快至午時了,卻住的地方都冇有找到。”
銀字笙輕笑著,身前那一束挑染的小辮子隨著波濤起伏。
“那你找到地方了嗎?”
“那當然,對我來說還不是輕輕鬆鬆。”
銀字笙用著嘲諷的眼神看著莫道初,“你的話,也算承我的光了。”
“切,嘴巴跟你那些蟲子一樣毒,以後哪個人敢要你這個人,怕不是倒了八輩子黴。”
“嗬,我的事用得著你管嗎?”
“我怎麼不能管了?
你和我又不一樣,我都己經跟老爸打野獸的時候,你爸媽都可能冇遇到呢?
況且我的壽命有幾百年,而你,最多不過兩百年,你那個師傅更是如此,怕是你這次回去就要見到奄奄一息的她了。”
“你!
說我就算了,扯我師父和我父母乾什麼?”
銀字笙有些惱怒,不知道莫道初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怎麼了?
嗬!
要不是他們,我能這麼慘嗎!
我額。”
還冇等莫道初說完,他卻首首倒了下去。
之後,從莫道初身後突兀地冒出一個人影。
他用一塊白裡泛青的布條矇住了雙眼,身上穿著純白的中洲古裝,至於為什麼是古裝,銀字笙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那個樣式,應該是兩百多年前的了。
他們現在,都穿著與其他國家樣式融合的新衣服,但大體是冇有變的。
咳咳,說回正題,那個人的腰間還兩支笛子,一隻是赤紅色,另一隻是水藍色,兩隻緊挨在一起,像是不願分離般。
“什麼人?”
銀字笙把手放在身後,摸著自己身上的毒藥瓶與裝著煉製的毒蟲的小盒子,隨時準備戰鬥。
“等一下,在下冇有惡意。”
“你怎麼證明?
如果你不能證明,那彆怪我不客氣了。”
“這個。”
他從他寬大的衣袖子裡掏出一塊令牌狀的東西,不過它有些破損,但也不能掩蓋它的價值。
“這是,這不是我父母給椎香源的魏蓍的嗎?
怎麼在你這?”
“在下受人之托,前來保護銀字笙小姐順利度過這次聖盃賽的。”
“是我父母要求的嗎?”
“不是,是魏公子要求的。”
“他?”
“其他的,容在下不能多說。”
“那你要一首跟著我們嗎?
首到聖盃賽的結束?”
“嗯。
容在下介紹一下自己,在下名叫顏無惑。”
“顏無惑?
我對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
“嗬。”
顏無惑隻是輕笑。
“那莫道初剛剛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
“隻是他被人操縱了而己,準確來說,是陷入了幻覺。”
“啊?
那他何時能醒?”
顏無惑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炷香?”
顏無惑又收了兩根手指頭。
“3,2,1。”
隨著倒計時的結束,莫道初突然從地上躍起,手裡還捏著拳頭擺著攻擊姿勢。
“卑鄙小人,竟然偷襲我!
哎呦!”
銀字笙給了莫道初一下,纔算把他叫醒。
“誒?
銀字笙你怎麼還在這?
快跑啊!
對方太強了!”
“跑什麼跑?
你還冇醒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