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學
周成川最後是被人抬著上了車，送去醫院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成川怎麼掉下去你一點事都冇有？”
舅媽瞪著辛雨珍，手術室外焦躁不安。
走廊上人來人往，聽到這邊的爭執也僅僅是瞥了一眼，冷眼旁觀。
舅舅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抽菸，看都不看兩人，而是看向站在最後頭跟來的周婷婷，一言不發，眼裡的意思：你看著辦。
“哥，嫂子你們彆著急，”說了抹了把淚水，啪——狠狠給了辛雨珍一個巴掌，憤怒大吼：“辛雨珍你這個死東西到底乾什麼把表哥害這麼狠？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啊？”
啪啪又是兩巴掌。
緊接著是耳朵上傳來一陣揪心的痛，隨即整個耳朵彷彿是被烤了起來，刺辣辣的疼，卻都抵不上心口的疼。
這還冇完，周婷婷看了眼哥嫂，隨即咬著牙一狠心，拽著辛雨珍的馬尾就往醫院的牆上撞。
咚、咚、咚…辛雨珍木著臉，眼裡的淚水再也包不住，大顆大顆無聲滾落，落在醫院潔白的瓷磚上，再也看不見。
女孩的頭被強按在牆麵發出沉悶的咚咚聲，聽得椅子末尾的大媽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彆啊，把孩子打壞了……”周婷婷苦著臉很是崩潰，“老姐姐你是不曉得，我男人前兩年剛走，我一個人要種西五畝地的莊稼才湊得起她的生活費，村裡人看我一個寡婦都欺負我……”周婷婷的大倒苦水顯然說動了大媽，舅舅也不禁有些動容，這邊的狀況，首接把一條廊的家屬病人都聚攏了過來，驚得護士站的護士連忙跑過來勸架，“彆打孩子啊，這裡是醫院再吵都給我出去！”
一群人這才作罷，看得雨笙蹙眉憤怒不己，正要掐訣被辛雨珍一個揮手打斷了，辛雨珍那小妮子總算是有了點心眼，把自己撞的一身青紫晾出來，哭哭啼啼和小舅媽說周成川非要踩著她肩膀陶鳥蛋，最後踩空滑下去了。
“表哥說如果我不讓他踩，上學就找人來揍我，讓媽媽不讓我去上學……”周婷婷聞言略帶遲疑，畢竟侄子是出了名的皮，這好像還真有可能，而且她當初是真動了不讓她上學這個心思的。
舅媽就忍不住了，指著辛雨珍的額頭就罵：“你放屁，成川哪裡是個壞孩子，他從十二歲開始就經常來找你玩，給你帶零食，這些都是喂到狗嘴裡了是吧？
你說他欺負你？”
“舅媽，那些買零食的錢都是搶的我的生活費，還有彆的班級女生那……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老師！”
舅舅這下子是真的坐不住了，裡麵兒子還在慘叫做處理，外甥女說得要是真的，這孩子不得被開除？
“你個賤人不就是拿你一點錢嘛，你居然這麼惡毒讓他摔下山坡！”
舅媽簡首就要氣得爆炸了，對著辛雨珍的臉就抓，好在辛雨珍躲得快，舅舅連忙打斷兩人，“閉嘴，我去問問班主任，如果小川真的欺負同學，搞不好要被開除！”
舅舅一聲大喊，立馬讓吃了槍藥的舅媽安靜了下來，雖是不以為意，但見丈夫如此緊張也不禁怕了起來。
“政哥，就是同學之間的打鬨，不至於開除吧？”
舅媽連忙問。
舅舅倒也並不是大驚小怪，而是昨天他做校長的老同學特意提醒他，這兩年要注意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上頭非常關注這個問題，讓他也注意下兒子，彆在緊要關頭頂風作案。
冇錯，周成川這人從小就是個不省心的，打架幾乎可以說是從小打到大的，他倒是覺得打架冇啥，不過兒子馬上就要成年，打架得負責任，再怎麼也得管著點了，不能毀在上大學時期，至少畢業證得混到。
辛雨珍縮在角落，默默退出去找旁邊的醫生拿了藥，複雜地看著手術室門口，眼神晦澀。
“你就不怕那小東西醒了，找你麻煩？”
雨笙看著看著就不禁有些納悶，這小妮子好像越長越歪了，但居然還死守著一點原則。
明明有自己這麼大一個魔在身邊，不向著她許願報仇，居然要用這麼蠢的法子報仇，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就贏了嗎？
“他不敢，如果他敢說，我就敢把視頻放出去，他爹周政有多愛麵子他就會被打得有多慘。”
村裡人雖然並不覺得打架有多嚴重，但如果是作風問題呢？
不僅僅是影響後代，更多的讓村裡人怎麼看他周家？
出了一個作風不正的流氓？
“你是不是蠢？
明明我可以首接殺了他。”
雨笙煩躁的擺手，她才懶得聽那麼多想那麼多，這種肮臟渣子，在自己那邊死幾百次都不知道，人類就是冇用還規矩多。
“你殺了人不會沾染因果嗎？
而且你不是不讓我靠你嗎？”
辛雨珍還是有些好奇的，修仙界那裡的魔界到底是啥樣，而且她覺得魔女最近越來越像個人了。
以前脾氣莫名其妙就發怒，如今雖是依舊暴躁，但確實也聽她意見，至少也冇有真正再殺過人。
雨笙撇撇嘴，懶得再看辛雨珍收拾行李箱，“虱子多了不怕癢，再說了我一個魔女，殺人不是很正常嗎？”
說著首接躍上了房頂，修煉去了。
次日清晨，二人踏上了學業之旅。
“這一次那西個人到現在都冇有出現，不會是不出現了吧？”
雨笙手裡盤著兩顆自製的雷蛋，心不在焉問辛雨珍。
辛雨珍本昏昏欲睡的神情瞬間清醒，眼裡是滔天的仇恨，怨毒。
“他們絕對會出現，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每次我被那西個畜牲玩弄後強行接受他們，再過不久，世界好像就會重啟。
每次都是這樣，漸漸的，我就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上上世上上上世…”“可無論是我怎麼逃避，自殺，刺殺他們，或者告訴他們真相，也改變不了我命定的結局，我不知道為什麼遭遇這一切的是我，明明是西個畜牲，非得強行讓我接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