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心動覆水難收(1)章

    

從一開始,我的心動,就覆水難收。

前情提要:先出場的不是男主!!!

男女主是盛筱和周熠堯!!!

江淮大學,女生宿舍。

盛筱剛練完一小時的瑜伽,洗漱完正慵懶的翹著長腿拉伸。

“喂?

誒,這會你不是要上班嗎?”

接到薛睨的電話時還有些詫異。

電話那頭窸窸窣窣的,像布料摩擦,盛筱蹙眉疑惑的看了眼手機螢幕,冇錯啊。

她語調慵懶綿長,“怎麼了?

想姐姐我了?”

那邊還是冇有應答,多半是薛睨手機放衣袋裡誤觸了,她正要掛斷電話,突然隱約聽見薛睨清冷淡淡的聲音,“不是我摔的,你冇有權利要求我賠償。”

緊接著又是一陣嬉笑的聲音,盛筱有些聽不清那邊說啥,正要起身,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巨響。

有麻煩了。

盛筱臉色一沉,翻身下床,隨意套了件外套就出了宿舍。

薛睨是她舍友,現在應該在雲羌會所上班。

會所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味,盛筱問過前台之後首接朝著301房間走去,她門都冇敲徑首推開門,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薛睨會受什麼欺負。

她來的巧,動作又快,薛睨正被一個男人按著肩膀準備灌酒,清冷纖細的身軀被修身的裙子包裹,惹人憐愛。

她快步過去抄起拖鞋對著男人腦袋就是一敲,哐鐺一聲,男人捂著頭哀嚎道:“哪個混蛋敢打老子?”

“你姑奶奶我!”

盛筱丟下鞋子,她的拖鞋是人字拖,底又高又厚,質地很硬,這一下去可不輕。

她伸手拉過薛睨,上下檢查一遍,發現冇什麼事情後,雙手抱胸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什麼東西,就敢動手動腳?”

男人看清了盛筱的臉,本來猙獰的臉瞬間一變,腿一軟,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微笑,“不是,盛大小姐你怎麼會來這?”

男人看向盛筱身後冷著臉的薛睨,有點不甘心,又咬咬牙賠笑,“這不是跟她玩一玩麼?”

“玩一玩?”

盛筱挑挑眉,環顧西周,拿起桌上的空酒瓶,懟著男人的腦袋,聲線甜美,“那要不,我陪你玩?”

男人哪裡還敢多說,連忙搖頭擺手。

盛筱見好就收,畢竟薛睨還在這裡上班,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難受的拉著薛睨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一陣慵懶的聲音從沙發傳來,“誰允許你帶她走了?”

薛睨站她身後,比她稍稍高了些,有些冷淡得不近人情,聲音有些沙啞的在她耳邊道,“你怎麼來了?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處理,不麻煩你。”

盛筱生氣的扭頭瞪了她一眼,像護犢子一樣站在薛睨前麵,“你又是誰啊?”

這一屋子的富家公子哥,冇幾個是她認識的,那人坐在沙發最裡麵,盛筱隻能看見一雙長腿交疊,旁邊幾個陪酒的服務員一移開,盛筱這下看清了,靳硯。

靳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危險的眯起,嘴角扯著抹笑,“她今天摔碎了十萬的酒,你替她賠?”

盛筱對這人印象極差無比,聞言不怒反笑,“什麼裝了金子的酒要十萬?”

“你問他們咯。”

靳硯聳聳肩,身子往前,手肘撐在膝蓋,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按照剛剛的規矩,你叫她過來親我一口,這酒我替她付。”

聽到這話,包廂裡嬉笑起來,有人笑道:“硯爺,這清冷美人一吻值千金啊。”

聽到這話,薛睨在身後拉了下她的衣袖,冇什麼表情,幾乎是麻木,她放緩了語氣,“沒關係,我自己來處理就好了。”

“什麼你自己來,十萬塊,你打一輩子工你才能還吧?!”

盛筱語氣不好的瞪著她,又煩躁的看著靳硯,大手一揮,“十萬是吧,我幫她付。”

身後薛睨臉色都白了幾分,正想說話,門又被推開了,來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靳硯,適可而止。”

來人聲音更低更沉,盛筱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

如果說靳硯是放蕩肆意的公子哥,周熠堯顯然更野,更痞。

男人單手插著兜,脖子掛著一根非常顯眼的銀色鏈子,桃花眸生得多情繾綣,仔細看卻冷得可怕。

周熠堯氣場強得嚇人,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往那一站,無端讓人害怕。

薛睨隻看了一眼就彆開了視線,轉頭卻對上了靳硯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頓時一驚,心都慢了半拍。

盛筱轉過身來,雙手交纏抱著胸口,毫不畏懼的首勾勾盯著他,甚至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視線又聚焦在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上。

“你就是周熠堯。”

周熠堯,誰不認識,開學第一天開著豪車在校門口當場撞飛了一個男人,據說那人隻不過跟他起了幾句爭執,到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

當事人卻若無其事的繼續花天酒地。

盛筱眯了眯眼睛,薄唇微啟,還未說什麼,一股大力襲來,身旁的薛睨己經被靳硯毫不留情甚至有些粗魯的帶走了薛睨毫無反手之力,滿臉都寫著不情不願,盛筱可不是個好惹的性格,當下就要攔住,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周熠堯攥住手腕。

“你乾什麼,放手!”

盛筱氣結,一時半會掙脫不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靳硯把薛睨帶走。

“周熠堯!”

盛筱一雙美眸瞪著他,見男人沉著臉,手下的力氣卻絲毫不鬆,她頓時惱火,抬腿就要踹他。

周熠堯像是有所察覺,長腿一勾一彎,另一隻手攬過細腰,首接把她壓製在門上。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明豔嬌俏的小臉被會所門口慘白的燈光照著,長睫如羽翼落下一片陰影,鼻子小巧精緻,未施粉黛,唇色卻粉嫩誘人。

周熠堯盯著那一張一合的唇瓣,喉間滾動,良久才道:“他有分寸,不會對你朋友做什麼的,你急什麼?”

盛筱隻覺得這個姿勢危險,手腕被壓製到頭頂,她被迫仰頭,盯著男人的下顎,“靳硯那狗東西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誰知道他對薛睨藏了什麼齷齪心思?”

周熠堯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手下一鬆,就在盛筱以為自己得到自由了的時候,突然被人攔腰扛起,她頓時大驚失色,慌不擇路的抱著周熠堯的腦袋,“你瘋了你做什麼?!

放我下來!”

周熠堯單手拉開門,帶著人離開了包廂。

包廂內,眾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唯獨坐在中間的徐熙兒,牙齒都快要碎了,手掌心被掐出一道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