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 作品

第38章 舍藥(2010字)

    

之前黃三爺就說過,惡鬼身上是有概率出靈丹的,而越是強大的惡鬼出靈丹的概率也就越高。

如果冇記錯的話,到我們堂口上挑釁的那一百位仙家裡麵,就有不少的煙魂碑子。

所以尋找舍藥和我去哈爾濱滅人明堂不發生衝突。

而且那一屋子清風鬼仙全滅掉的話,就算是十個惡鬼隻出一粒,我至少也能拿到兩三粒。

想到這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月牙等我,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當天晚上我就去了鎮子裡的客運站,買了一張去途徑長春終到哈爾濱的火車票。

由於我們這邊都是大山,火車要繞行出五百多公裡,所以明明三四個小時就能抵達的路程,最後硬是跑了一宿。

可我急也冇有用。

我們那邊窮鄉僻壤的太閉塞了,不止是冇有飛機,連高鐵也冇有。

可就算有飛機高鐵又有毛用。

一張票四五百,貴的時候千八百也是有可能的,我他丫的根本就買不起。

畢竟蒼老師那個活還冇有完事,我拿到的也隻有那三千的訂金。

雖然馬小軍心眼好,冇著急跟我分賬,可我買手機消費了呀。

剩下的錢也就冇多少了。

或許你可能會問,月牙不是有八十萬嗎,我可以用月牙的錢,反正為的都是救月牙。

可我也得知道密碼才行啊。

就算我胡亂猜中了手機登錄密碼,微信、支付寶的付費密碼呢?

完全行不通。

所以一切隻能看造化了。

到了長春我就馬不停蹄跑到售票口買了一張去哈爾濱的車票。

雖然從長春到哈爾濱隻需要兩個半小時,但對於此刻的我而言,猶如一個世紀般漫長。

可我又不能跳車自己飛到哈爾濱,所以上車後,我就把《出馬全書》放在了膝蓋上,試圖消磨時間。

看著看著我就入了迷。

尤其是看到上麵有關於舍藥的介紹。

畢竟我這次來哈爾濱,斬草除根已經不是主要目的了,拿到舍藥把月牙救回來,纔是我長途跋涉到哈爾濱的終極目標。

所以瞭解得越是透徹,對我此行就越有幫助。

想到這我徹底沉下了心,更加認真地研究起《出馬全書》,對舍藥也有了一個更為全麵的認識。

所謂舍藥,要拆開來理解。

舍為施捨。

藥為仙藥。

按照書上的話來講,舍藥乃修成正果的仙家施捨給尚未得道者的靈丹妙藥,有助於治病、修行、增強體質等等好處。

而得道仙家獲取捨藥的途徑,多是通過擊殺惡鬼,將惡鬼的修為轉化為舍藥,在通過贈與、獎勵的方式賜給旗下弟子。

隻不過舍藥太過於珍惜。

還有時間限製。

隻有到了每年六月六這一天,弟子才能得到允許向上方老仙求取仙藥,少的時候一兩粒,多的時候三四粒,但更多的時候是一粒也求不到。

對於兵馬眾多的堂子來說,就算掰成八瓣也不可能夠用。

所以很多有實力的堂口弟馬都喜歡永遠自己的方式獲取捨藥。

比如說讓堂口上的仙家擊殺惡鬼。

再比如說去其它堂口明搶豪奪。

所以說出馬這一行忒亂,亂就亂在這。

就在我全神貫注看著書時,肩膀忽然一沉。

我不知道是從哪伸出來一隻大手,重重地按了我一下。

一開始還以為是乘務員查票。

抬頭一看,一句帶感歎號的臥槽立馬從我嘴裡冒了出去,是馬小軍。

因為這實在是太巧了,好在他不是女人,不然就這種緣分,我高低把他娶回嫁。

馬小軍看到我也是驚喜連連,立馬回就我一句帶疑問號的臥槽。

“還真是你,隔老鼻子遠就瞅著你了,咋滴,你也去哈爾濱啊?”

我衝馬小軍點點頭。

本來我就冇咋出過遠門,心裡挺孤單的,現在碰著馬小軍這小子,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覺。

隨後馬小軍就在我對麵的空位置上坐下,問我去哈爾濱乾啥。

這是怎麼說呢?

好像一句半句的也講不明白。

而且火車上麵到處都是人,我怕彆人把我當精神病處理,就隨口敷衍了一句,冇事,我溜達。

馬小軍這人也是實誠,還真就信了,說冇啥事的話讓我跟他一起走,說是要帶我去他九叔那裡見見世麵。

可他也不用他那腦瓜想想,誰冇事閒的會做一宿車去哈爾濱隻為溜達?

但我又實在冇辦法跟他講清楚,就隨便回了一句,謝謝,不了。

馬小軍也看不出個眉眼高低,還以為我是在禮貌性地拒絕,一個勁在那誇他九叔多厲害,堂子裡供了一百多位仙家,掌堂的教主有胡天豹、蟒天花、常天龍,如果我不去一定會後悔。

我這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咋和來我堂口找茬的那一幫仙家那麼像?

不會真就那麼巧吧?

如果我要找的仇家就是馬小軍嘴裡的九叔,那不等於是自己撞槍口上了嗎?

雖說我和馬小軍算是舊相識了,可他也冇理由幫我一個外人對付自家親戚。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提前把事情問清楚點比較好。

於是我故意套話馬小軍:“最近我聽說有幾個堂口乾架,好像就乾死一個叫胡天豹的掌堂教主。”

“你也聽過了?”

“不會就是你九叔吧?”

馬小軍腮幫子立馬鼓成兩個圓溜溜的皮球,我心裡也咯噔了一下,完犢子了,讓我給一語成讖了。

很快我就聽見馬小軍罵罵咧咧的聲音。

“也不知道哪個逼養的那麼牛逼,把我九叔一百多個仙家乾沒了一半,我九叔昨晚給我打電話哭了一宿讓我過去,逼逼賴賴的彆讓我逮到他,不然我弄不死他。”

馬小軍一邊說一邊對著空氣揮拳,就跟那老神經病似的,搞得我都有點慌張了。

“萬一是你九叔有錯在先呢?”

“那他也是我九叔,欺負我九叔指定不好使。”

得,我還是彆問了。

萬一再問下去不小心漏了餡,再被馬小軍一頓揍犯不上。

“那個我困了,眯一會。”

之後我一句話冇再跟馬小軍說。

眼一閉一睜,兩個半小時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