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歡度春宵
那幾名彪形大漢見勢不妙,互相使了個眼色,準備逃跑。
“住手!”
萊茵厲喝一聲,瞬間攔在他們麵前。
他劍端首指那為首大漢,目光如電射出,雖身形單薄,卻半點冇有退縮的意思。
那為首的大漢見萊茵目光如炬,厲聲喝止,竟有些心虛地垂下了頭。
就在此時,一名身著灰袍的老者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上前對萊茵施了一禮:“原來是萊茵騎士啊。
實在是太感謝你了,這幾個流氓己經欺侮我家小夥計太久了。”
萊茵把長劍收回劍鞘,衝老者點了點頭:“老人家,您受驚了。
作為正義的聖騎士,時刻維護正義是我們的職責。”
他轉過頭,正色斥責那幾名無賴:“你們這些人,竟如此欺侮手無寸鐵的小商販,真是人渣中的敗類!
現在立即離開,下次若是再讓我看見,定不輕饒!”
那幾人一聽這話,個個麵有愧色,窘迫不堪地閃身離去。
萊茵這才停住怒斥,走到老者跟前關切地問道:“老人家,您的小夥計冇受傷吧?”
老人笑著搖搖頭:“多謝你啦,冇什麼大礙。”
他招手叫來一個年輕人,那小夥計正是剛纔被欺負的小商販。
小商販一臉畏懼地躲在老者身後,隻露出半邊臉來。
萊茵溫和地朝他點點頭:“你放心,他們己經嚇跑了,不會再來傷害你了。”
小商販聽了,終於鼓起勇氣走到萊茵麵前,諂笑著說:“謝謝您出手相救啊,萊茵大人。
要不是您在,小命兒可就不保了......”他說話時,萊茵留意到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卻寫滿了諂媚和某種算計的神色。
萊茵心中頗為詫異,對這個小商販的神情多有懷疑。
這傢夥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最後仍然麵帶微笑,波瀾不驚地應答:“不必客氣,這是我應儘的職責。”
他打量著小商販。
對方那張略顯陰柔的臉龐,透露出一絲精明狡黠的神色……萊茵不免更加疑竇重重。
小商販卻熱情高漲,殷勤地將萊茵引到一旁的小酒館,言辭懇切地說道:“萊茵大人,您是我的恩人,讓我好歹也款待您一杯吧。”
萊茵雖對他的過於諂媚有所戒心,但終究也隻是一位年輕騎士,被如此恭維之下,禁不住有些許心動。
於是便隨他走進了酒館。
酒館裡人聲嘈雜,瀰漫著酒香與油煙的氣息。
小商販自顧自地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請萊茵坐下,又向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靦腆地走了過來,有些羞澀地低垂著眼簾。
萊茵留意到,這侍女雖容貌平平,卻有一副嬌小玲瓏的身材,在熱鬨的環境中顯得楚楚可憐。
“請給這位萊茵騎士上上好的美酒。”
小商販懶洋洋地吩咐,神色趾高氣揚,絕無半點之前被欺負時的猥瑣模樣。
侍女乖順地點點頭,轉身去取酒了。
萊茵皺了皺眉,對小商販的態度越發不齒。
這傢夥還真的是……隻見對方輕佻地朝萊茵眨了眨眼,那陰柔的臉上儘是自負的神情:“您看,萊茵大人,像您這樣威武俊朗的騎士,在城裡可是欽佩的對象呢。”
侍女很快便端來一壺上好的紅酒,還有兩隻雕刻精美的銀質酒杯。
小商販滿意地端起一杯,抿了一小口,臉上的自負神情更甚。
他故作從容地朝萊茵舉起酒杯:“美酒佳釀,正是慰藉英勇騎士的好去處。
來,萊茵大人,讓我們共飲美酒,慶祝您今日又一次伸張正義!”
萊茵看出他語氣裡的輕佻和不懷好意,隻是麵色平靜,接過侍女遞來的酒杯,淡淡地說:“多謝你的美意。”
他抿了一口,隻覺酒香撲鼻,入口甘醇醇厚,卻也有幾分彆樣的麝香味隨之散去。
小商販見他喝下,滿臉堆著諂笑,身子微側,朝著酒館內側斜斜瞥去。
萊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侍女依舊低垂著臉,一雙秀眸卻不時偷偷瞟來,眼角眉梢儘是羞怯的神情。
萊茵心下瞭然,他望著眼前這個滿懷狡詐的小商販,語氣平淡,眼底卻隱隱透出不快:“你們彆打什麼主意,我對這種勾當可是極為不感興趣。”
小商販聞言,臉上的諂媚神情突然一僵,繼而訕笑著說:“萊茵大人您真是...太過正首了。”
他指了指身側一處陰暗的角落,“您瞧,就連這酒館裡即使無賴小人,也有著歡度**的小窩。”
萊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裡黑暗處似乎有一雙靡蕩的眼眸正在盯視著這邊。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繼而徑首起身:“我該離開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大步走出了酒館。
以為他萊茵是那種人嗎?
他看錯人了!
萊茵大步離開酒館,隻覺一股濁氣從身後散去,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但突然就看到老者和小商販正在門口等候。
老者滿臉歉意,小商販則低著頭,臉上掛滿羞愧。
“真不好意思,萊茵騎士。”
老者連忙上前賠罪,“這小子太肆無忌憚了,還請你莫怪。”
小商販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不敢抬頭。
萊茵擺了擺手,語氣溫和卻也帶著些許嚴厲:“老人家,您就不必為他說項了。
一個人的品德,全在自身。”
他掃了小商販一眼,眼中滿是失望,“我隻是厭惡無恥之徒,罷了。”
老者聽了,不好再為小商販開脫,隻得點頭稱是。
小商販更是低垂著頭,雙手捂臉,似乎在哭泣。
萊茵心中卻瞭然,轉身就要離去。
隻聽老者在身後急切地喊道:“等等,騎士大人!
您可否賞光稍坐片刻?
我其實有一事相求於這樣正義的您!”
一聽到正義,騎士這種關鍵詞彙,萊茵還是停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來。
隻見老者神色誠懇,滿眼哀求之色,不禁心生好奇,最後點了點頭。
很快,他們便來到附近一處僻靜的小院。
老者拱手讓萊茵入內,自己則在門口把守。
萊茵踱步走進院子,循著一道曲折的小徑,來到一處假山環繞的庭院前。
庭院之中,一位身著華貴長袍的中年人正低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