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京城霍家
葉木裡走的腳丫子都要冒火星了,一頭蓬鬆的短髮被吹的東倒西歪,眼裡含著一泡淚,臉上還有不知道是哪輛車噴的一臉灰。
“大叔,我回來了,給我開開門。”
管家大叔見是我,笑眯眯的看著我,然後給我當頭一棒:“太太讓您去公園將就一晚,她暫時不想看見你。”
聽完,葉木裡聽完瞬間垮著一張臉,擠出一滴鱷魚淚:“媽媽她不會那麼狠心的對吧?”
管家大叔見狀露出一個笑:“開個玩笑,晚餐己經準備好了,小姐快準備準備。”
葉木裡被放了進去,可今天的氣氛彷彿不太對,林檎月坐在主位上,看都不看她一眼,低著頭認真吃飯,周身氣壓低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葉木裡抬眼望向葉之意,希望她能給點提示,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葉之意表情也不太好,眼神晦澀難懂。
隻有坐在葉之意對麵的葉升,林檎月女士的法律上的合法丈夫吃的開心。
葉木裡識相的閉上她的嘴,小心翼翼的坐到葉之意的一旁用餐。
林檎月吃飯很優雅,但葉木裡纔剛學會用筷子,畢竟葉木裡閉關前早己辟穀,塵世俗物都是雜質,都不用吃飯,更何況用筷子。
也不怪林檎月總是罰她,畢竟誰家女兒撿回來跟個野人一樣。
葉升還在旁邊吹枕邊風,要讓林檎月把她送進精神病院裡。
雖然不知道精神病院是什麼地方,但看葉升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個家也奇奇怪怪。
吃飯吃到一半,林檎月突然開口:“裡裡,你和之意明天去一趟霍家,送點東西。”
“老婆,我去吧,明天她們姐妹倆還要上學,我有空,我去送。”
葉升像條管家養的那條灰不灰土不土的捲毛小狗一樣,諂媚的過頭了,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是金主。
金主這個詞還是從那個西西方方叫做電視的東西上得知的。
林檎月聞言,不冷不熱的瞥了他一眼。
“你倒是也知道你是吃白飯的。”
“明天,她們兩個去,讓之意帶裡裡去認認人。”
兩句話,就把事情定下來了。
葉升神情都有些扭曲,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頓飯吃的,真是各懷鬼胎。
就她葉木裡一個啥都不明白的小可愛。
害——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點真誠嗎?
吃完飯後,葉木裡自覺去葉之意的房間等她。
冇一會,她就上來了,看見葉木裡坐在她床上也不驚訝。
因為她被迫習慣了。
剛開始她還會反抗,現在她己經麻木了。
一個潔癖怪己經不在乎她的床是不是被葉木裡坐臟了,因為葉木裡比臟亂的床更難搞。
“說說?”
葉木裡問她。
葉之意神情冷淡,在她麵前,葉之意一向不喜歡偽裝,冇有在外端莊溫柔的小白花形象,純純就是一個龜毛臟話小天才。
葉之意說:“還不是葉升那個龜**,想搭上霍家,那個腦殘真**惡*,我**無語了,多大的人了,還什麼事情都拎不清。”
“具體?
細說?”
葉木裡繼續問她。
葉之意一頓,一臉慈愛的看著葉木裡:“裡裡還是個寶寶,不應該知道這麼多。”
葉木裡有些羞愧,她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東西了,竟然還有朝一日被人叫做寶寶。
見問不出什麼,葉木裡準備走了,剛走到門口,葉之意就說:“裡裡,明天要穿一身黑衣服,純黑,懂嗎?”
葉木裡點點頭,轉身離開。
葉木裡和葉之意住在二樓,林檎月和葉升住在三樓。
但,走廊儘頭窗戶大開,風鼓動純白色的窗紗,一個人影若隱若現的藏在白紗後。
是葉升,他不知道跟誰打電話,儘管壓低聲音卻依然難掩語氣中的憤怒,和怨氣。
葉木裡不在意,肯定又是在罵林檎月。
也不知道林檎月是怎麼忍受這麼個窩囊的傢夥在她枕邊那麼多年的。
這個家啊,真奇怪。
就比如,她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傢夥竟然有一天成了彆人走丟的孩子。
太奇怪了。
……第二天,六點的鬧鐘準時響起,葉木裡睜開眼,還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現世的靈氣不足,比之她所處的時代堪稱貧瘠。
但夜間靈氣還算純淨。
比起鬧鐘,葉木裡還是更喜歡大公雞,大公雞的聲線更和緩動聽,這一驚一乍的鬧鐘遲早會讓她走火入魔。
還是得整隻雞。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林檎月會不會把她弄死。
吃完早飯,葉木裡和葉之意一起上車去學校。
不管葉木裡再怎麼央求林檎月,林檎月還是一臉冷漠的拒絕葉木裡不去上學的請求。
甚至說出“你要是不去上學今天晚上就不能碰電視”這種堪稱惡毒的話。
嚇得葉木裡一激靈,連滾帶爬上了車。
車上的葉之意早己換了一副麵孔,溫溫柔柔的看著她,輕聲說:“姐姐,早上好啊!”
葉木裡乾笑兩聲,乾巴巴的回了一句:“早上好……”葉之意也不在意。
葉木裡往裡麵坐了坐,離她遠一點,搓搓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暗暗腹誹:怪人。
葉木裡和葉之意不是一個班,葉之意是重點班,葉木裡是平行班。
本來林檎月想把葉木裡弄到跟葉之意一個班,但被葉木裡強大的實力勸退了。
畢竟葉木裡是個不認識幾個字的人才。
在林檎月的高壓下,葉木裡才學會幾個字。
畢竟這對她一個幾千年冇拿過筆的傢夥是個大挑戰。
文字經過幾千年的變化早就“物是人非”了。
把她親孃擺在這,她也不認識。
好在,這個班都是和她差不多水平的人,大家都笨的平平無奇。
一天的課結束,葉木裡站在育德高級中學門口等葉之意。
冇一會,她就出來了,隻是表情不太好,雖然勉強維持住體麵,可她不自然的神色卻透露出她的暴躁。
她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溫溫柔柔的笑,上了車,依舊是這副模樣。
隻是隱隱有些山雨欲來的前兆,葉木裡有些毛骨悚然。
不一會,車開到了郊區。
一個裝飾低調的莊園出現在空曠的田地中央。
深黑色的“霍宅”兩個字筆力虯勁,深深的刻在門口的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