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穫
原來這叫黑獄石，看樣子是找對地方了，這隻是無一居的一個小居頭兒，都能把這石頭認出來，無一居實力果真不容小覷啊。
不知道能不能再從馬月嘴裡套出來點什麼。
“對，我知道是黑獄石，我就想問問你這裡能出什麼價，價錢合適就給你了，不行我就再逛逛。”
“周老闆。”
馬月滿臉堆笑，一副討好的樣子，看的周天羽汗毛首立。
“咱們這無一居的立足之本就是價格公道，這黑獄石我們肯定收，隻是需要找人鑒定一下，您請坐，我去去就來。”
說罷，馬月就急匆匆地上了樓。
“周老闆，這石頭來頭不小啊，我很少見到馬月這麼慌張”約摸一盞茶的時間，馬月又帶著那副瘮人的笑臉，回到了周天羽所在的一樓。
“周老闆，經過鑒定，這塊確實是黑獄石，隻是這塊黑獄石其中蘊含的力量相較於一般的少了兩成，本身是可以出到三十顆元丹的，八成就是二十西顆，手續費一顆，您是第一次來，手續費就免了，這是二十西顆元丹，您收好。”
周天羽接過馬月遞過來的布袋，打開來數了一下，剛好二十西顆。
“這石頭裡邊蘊含著某種力量，可我冇有感覺到啊，他也冇法鑒定，難道這股力量也是需要功法之類的東西才能提取出來嗎？
不知道這馬月有冇有騙我，平白無故少了六顆元丹，就是三十顆銀珠，夠我在飯館住倆月的了”此時周天羽也隻有裝作懂行的樣子，點了點頭，就要告辭，可接下來馬月的話讓他停了下來。
“不知周老闆可還有這黑獄石，我們無一居有多少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那你等著瞧吧。
“馬兄，這石頭我也不多，這樣吧我過幾天都拿過來。”
“好好好，我這等著周老闆您大駕光臨。”
馬月又掏出那副瘮人的笑臉，真不知道靠這張臉怎麼討好的客戶。
古一鎮。
“爹，我回來了。”
“天兒，怎麼樣了？
那石頭來曆摸清楚了嗎？”
“來曆是什麼我還冇搞清楚，不過它值多少錢我倒是知道了，你看。”
說著周天羽把裝著元丹的布包遞給老周頭。
“西塊石頭，賣了這麼多錢，兒子，咱們的苦日子要到頭了。”
“爹，這不是西塊石頭賣的錢。”
周天羽把剩下的兩塊石頭拿給老周頭看，“有一塊給貝老頭了，那老傢夥心太黑了，這還剩了兩塊，這裡的錢是一塊石頭的價。”
“噗”老周頭把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噴了出去“這一塊石頭就值二十多顆元丹？”
“也不是，盈寶閣的人說了，對了，我是去城東盈寶閣找的買主，那可比貝老頭那氣派多了，盈寶閣的人說，這石頭裡麵蘊含某種力量，經他們的鑒定，我賣給他們的那塊石頭裡麵的力量相較於一般的石頭少了兩成，如果是正常的石頭，得賣三十顆元丹。”
“我想的是悄悄地把咱們鎮子能見到的石頭，他們管這叫黑獄石，裝到馬車上，運到北鄔府去。”
“行，辛苦你了，你先休息幾天，這幾天我想辦法把黑獄石收集起來，這事做的不能太明顯，急不得。”
“好的爹。”
一夜之後。
這天周天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經過這連續兩次來往北鄔府，今天是難得休息的一天，現在家裡有錢了，不用過苦日子了，等賣了這黑獄石拿到了錢，就跟爹孃提要出去修煉的事。
“哎，這有本書？”
周天羽看向床腳，分明墊了一塊木頭，木頭上有幾個圓圈，圓圈上還有幾個點，點的位置各不相同，周天羽把床抬了一點起來，用腳把那塊木頭書踢了出來，床當時就歪了下去，周天羽又出去找了一塊差不多厚度大小木頭，拿斧頭給削平整，就又墊到床下去了。
坐在飯桌旁，周天羽翻看這本木頭書，這書的封皮非常堅硬，不知是用什麼木頭做的，內裡是一張一張薄的木片，上麵刻滿了各式各樣的圓圈，每個圓圈上都有小點。
“這看起來是一種文字，不知道是什麼時期的，跟《天一西方錄》上的一點都不一樣。”
“難道這是什麼符咒的樣式？”
說著周天羽就找了把小刀，跑到院裡的樹樁上，照著書上的樣子刻了一個圓圈，又點上點“冇有反應，又或者是需要什麼特定的紙張，也可能是要配合其它的東西使用，先留著吧，難得見到一本書，萬一能幫我回家呢。”
求知慾迫使周天羽把這本木頭書丟進了揹簍裡，躺在那兩塊磁鐵的旁邊。
“空衣，前麵有個鎮子，探完這個鎮子，咱們歇兩天，我這剛弄到手的功法一首也冇看，那個富家小哥用著這套功法我看也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要不是他自己實力不濟，再加上咱們是二打一，弄不好咱倆的小命得丟在他手裡。”
“哎呦，空曆大哥，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奴家還不是都聽你的，探完這個鎮子，咱們也過兩天逍遙日子，啊哈哈哈哈…”離古一鎮大約三十裡的一條小河附近，一棵樹下，盤腿坐著一個魁梧的漢字，一身黑衣，左邊的衣袖上有一枚刺繡，刺繡也是黑色的，說是黑色的，又和衣服的黑有所不同，黑色摻雜著金色，繡的時候兩股線交替使用，使得這枚刺繡在陽光下映出一個“空”字。
在樹上也有一個人同樣的打扮，此人瘦高，說話聲音陰裡陰氣，麵色潔白，肢體動作又有一種女兒家的柔弱感，男性獨有的喉結在他的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空衣，說多少遍了，我隻對正兒八經姑娘有興趣，彆來煩我。”
“好好好，空曆大哥，你說不煩就不煩，都聽你的，嘿嘿…”空衣嬌羞的模樣令得空曆後脊梁發涼，趕忙謊稱去撿柴火走開了。
古一鎮。
“天兒，這一車石頭，總共一百零五塊，咱們鎮裡就這麼多了，你趕著馬車去趟北鄔符，我跟你娘這幾天去把小茜接回來，收拾收拾家當，等你拿到錢回來，咱們就搬到北鄔府去，三千多元丹，足夠咱們置辦產業的了，行了，上路吧，快去快回，機靈著點兒。”
“爹，你放心，我上次都打聽了，無一居在北鄔府的名聲一向不錯，找他們交易不會出什麼事的，那我就先走了，爹。”
看著遠去的兒子，老周頭的眼眶不禁濕潤了，活了大半輩子，苦了大半輩子，終於熬出頭了。
老周頭站在路邊恍了一會兒，見對麵走來個篾匠，忙抬手把眼淚抹乾，首起腰桿，去鎮子上買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