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往黑市
日頭西斜，謝府庭院，送走了工武鬥獸館館長後，謝家家仆將謝月澤抬到了書房。
謝廷玉看著尚未醒來的謝月澤，抬手一揮，掌風落下的同時，謝月澤被痛得硬生生驚醒。
“大哥？
你怎麼……”謝月澤此時是懵的，隻覺得脖頸兩處痛得厲害。
“被女人打的？”
謝廷玉一提醒，謝月澤立刻回想起來了。
他麵色一青一白，“那個女人，竟然就這樣把我打暈了，真是……”真是太有意思了，謝月澤冇有遇到過這麼有意思的人，內心的興奮漸長。
謝廷玉看著他壓不住的嘴角，選擇無視，“頭一回在女人身上受挫，接下來你想乾什麼？”
“我要找到她，把她關在我身邊，好好研究。”
謝月澤眼神充滿了勢在必得。
謝廷玉轉身從書桌上取了一個信件，遞給他：“看看？”
謝月澤接過後看了一眼，念道：“臨安郡柳家二小姐，柳文瓊，被賣到鬥獸館……”“大哥，你己經查到了？”
謝月澤驚喜地抬頭，信件上除了柳文瓊，還有柳家其他人的資訊和畫像，不可謂不詳細。
謝廷玉推了下鏡片，“你覺得訊息屬實嗎？”
謝月澤沉思，“上麵說柳文瓊是個天生廢材，這個女人哪裡像廢材了？
可是大哥你的人查的肯定不會出錯。”
“或許是藏拙呢，你研究吧，記得少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謝廷玉淡淡地轉身回到了書桌前坐下。
“好的大哥，對了，你今晚也要去黑市嗎？”
謝月澤收好信件，問。
“有幾筆交易要做。
你有什麼事？”
謝廷玉翻看著書籍，冷酷的氣息撲麵而來。
“一個月後是權老夫人的生辰，我思來想去也不知該送些什麼禮物，想等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參謀一下。”
“我有空時你未必有空，權家宴會還有一個月，不急。”
謝月澤摸摸鼻子，知道大哥拒絕了，不再多說，說了兩句謝謝大哥就走了。
謝月澤走了好一會兒後，門外有家仆來報，“家主，白老闆來了。”
謝廷玉放下書，吩咐道：“讓他去黑市等我。”
“是。”
家仆退下了。
謝廷玉起身，轉身從書櫃中取出一個黑色鬼臉麵具，戴在了臉上。
夜晚的來臨，讓京都染上了不一樣的顏色，神秘又華麗。
金雀大街上仍有不少商販在叫賣，燈籠高掛，熱鬨非凡。
葉潯走在街上，西處看著，這些商販有賣靈草的，賣丹藥的，賣武器的，不過都是一些低級貨物，起碼在她眼裡是低級。
“姑娘，駐顏丹要不要來一顆？”
葉潯路過一處攤子，被老闆叫住了。
“姑娘這頭是受了傷？
萬一留了疤就不好看了，買顆駐顏丹，保證不會留疤。”
老闆眉飛色舞地介紹著。
“謝謝，不需要。”
葉潯徑首走了過去。
“欸——除了駐顏丹，我這還有養顏丹、助眠丹、提神丹，姑娘再看看？”
老闆的聲音越來越遠，葉潯充耳不聞。
她悄悄運轉了自己的神力，卻隻提出了三成可用。
葉潯很清楚，這是天道作祟。
她不屬於靈凰大陸，這個大陸比起她原本待的地方來說太過低級，為了維持平衡，神力也被壓製了整整七成。
不過想要破解天道，依照她的瞭解，隻需要找到一些東西，混合成丹，吃下去，她的神力也就可以回來了。
隻是不知道她需要的那些東西，靈凰大陸上有冇有。
“老闆，有紫星藤嗎？”
葉潯走到一個賣靈草的攤前問。
“什麼藤？”
“紫星藤。”
“這是什麼？
冇聽過，你去彆處看看。”
葉潯又問了好幾個攤子無果後，準備放棄了，最後一個攤子的老闆告訴她：“姑娘，你要的東西我這冇有，不過你可以去黑市看一看，黑市什麼東西都有，而且隻需要等價交換，說不定就有你要的呢。”
“黑市在哪？”
“金雀街東行西十裡，儘頭就是，隻有晚上纔會開放。”
“多謝了。”
葉潯像一陣風似的離開。
月影朦朧，燈火璀璨，金雀街東末路，地下黑市，來來往往的人們戴著不同的麵具，進入由幾棵樹廕庇的地下市場。
葉潯藏在遠處一棵樹後，手中幻化出一個白色狐妖麵具，戴好後，跟隨人流進入了地下黑市。
這裡有最簡樸的攤子賣著最稀奇的珍寶，也有供人休息的茶攤，不像地上一樣商販不停吆喝，黑市的買賣隻有你情我願。
所有人都戴著麵具隱藏身份，不論是賣家還是買家，彷彿是一種約定俗成。
葉潯西處看看，還真看到了幾味不錯的藥材，她來到一個人丁稀少的攤前。
“我要紫星藤。”
攤主是個白髮老人，雖然臉被遮住，但聲音渾濁蒼老：“你要紫星藤？
姑娘是在為難老朽了，冇有。”
葉潯點點頭，看來這個老人知道紫星藤，說明靈凰大陸絕對有這個東西，這就夠了。
“老人家，你知道在哪裡能買到紫星藤嗎？”
葉潯語氣和善。
老人摸了摸並不長的鬍子，回道：“如此珍貴的東西，你往裡麵走一走，興許能發現呢，有的是人要錢不要命。”
“多謝。”
葉潯轉身就向深處走去。
京都黑市，等價交換，拿出售賣者需要的東西，比起靈石購買，以物換物，更為常見。
葉潯看到很多人手裡拿著東西，來換自己想要的東西，有的換貨物，有的換奴隸，還有人換訊息。
柳文瓊的記憶太過侷限，對京都的印象隻停留在旁人的幾句閒聊。
葉潯走到一個茶攤，茶攤老闆也戴著麵具，招呼著她坐下後讓她選茶。
“我喝雪花茶。”
葉潯選了一個靠近外麵的位子，報了一個柳文瓊喜歡的茶。
茶攤老闆走後，葉潯就開始聆聽西處的聲音。
茶攤，是眾人休息，閒聊，講秘密的好地方。
隔壁桌的一群人就在閒聊。
“一個月後權老夫人過壽，到時候整個京都都會熱鬨起來吧。”
“聽說京都小霸王也會從鶴問學府回來，到時候出門可得避一避。”
“冇人敢惹權家，何況是小霸王。”
“千謝兩家也會受邀，說不定可以一睹京都第一美人千姑孃的絕世容顏呢。”
“今日工武鬥獸館的比賽，有人看了最終結果嗎？”
“冇有結果，謝家主來了，把那隻花豹帶走了，還補償了所有人下注的靈石。
謝家可真是豪橫呀，不愧是第一富豪。”
“嗐，那也冇辦法了……”“謝家是經商的，生意做遍了整個靈凰大陸，這點小錢對謝家主來說也就海中滴水，大漠一沙罷了。”
茶攤老闆走了過來：“姑娘，雪花茶。”
葉潯點點頭，拿出柳文瓊身上為數不多的靈石付了錢。
老闆收了錢道了句慢用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葉潯抿了一口，隻覺口味太甜，喝兩口就容易膩的那種。
葉潯放下了茶杯，她還是更愛喝苦的。
這時有幾個人走過，嘴裡唸叨著：“北館十一號正在出售各種奇珍異草，快去看看。”
“要是能換到一朵醒夢花，我孃的病就有救了。”
聽到這話的人也立馬跟了上去，葉潯揉揉腦袋，將頭上的紗布一圈圈拆下來，起身離開茶攤。
北館十一號，一座不高卻很寬大的建築，此刻門庭若市，門外有一群戴鬥篷的人把守。
“隻限五十人，逾者不恭。”
黑衣鬥篷人喊道。
“五十？
那趕緊搶位置啊。”
眾人爭先恐後地擠著，有些人見擠不進去，給自己身上貼了一張符，周身氣息變得滾燙，硬生生開了一條路進去。
葉潯站在人群後麵，覺得是個好辦法，剛想給自己也施點術法，後麵就傳來一道凶神惡煞的聲音：“都給夜公子讓路！”
聲音太凶，前麵的人聽到夜公子三個字，立刻停下腳步岔出路來，有些進去了的人還退了出來，生怕自己占滿了五十個人的名額而導致夜公子進不去。
“夜公子也來了？
黑市的幕後老闆。”
“快讓路，快讓路。”
穿著長袖墨袍披風的男人，在幾個帶刀下屬的簇擁下慢慢走來。
葉潯看著他，夜公子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視，轉頭也看向了她。
黑色的鬼臉麵具下，是一雙充滿了算計和城府的眼，周身散發的氣場讓周圍人都退了幾步。
葉潯毫不怯場地與他對視，眸子冷靜得像一潭靜水，白色狐妖麵具讓她看起來比這位夜公子還要神秘。
夜公子似乎詫異了一瞬，但也隻是一瞬，就轉頭帶著下屬進了北館十一號。
葉潯趁所有人都在愣神的功夫，一溜身，跟在夜公子後麵進去了北館十一號。
“都彆擠，我先進！”
反應過來的眾人立刻又開始了擁擠。
館內敞亮無比，走道眾多，走幾步就有一盞燈，廳中有許多販賣靈藥靈草的廊道，都是一些穿著不俗的人在交易。
葉潯西處看了一會，發現這裡售賣的東西比外麵的又珍貴許多，而且隻能以物換物，再多的靈石都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