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霧
淋浴間中少年舒服地躺在寬敞的浴缸裡，享受著這一刻的舒適和放鬆，在溫潤舒爽的浴缸中他突然想起自己擁有的魔法書太少了，瞭解的魔法知識倒是很多，但認識的魔法術式卻很少。
這也不能怪自己，畢竟自己也讀過好幾本的魔法書了，裡麵所描繪的魔法術式都很少，而且都是一些剛入門的魔法術式，對於一些高級的魔法術式，那都是在傳奇英雄裡的冒險故事裡才能看到的。
不過奈達也不用擔心，畢竟自己的老爹非常厲害，肯定己經為自己鋪好路了，自己隻要放心大膽地往前走就好了。
一陣思索之後，他起身用毛巾擦乾自己身上殘餘的水分，穿上衣服，用洗臉巾抹乾了頭髮上多餘的水分，又對著鏡子擺弄自己的頭髮，自認為髮型非常好看後才滿意地離開了浴室。
在二樓的走廊上碰到了剛從房間出來的蕾娜，奈達自得地問：“蕾娜，我這個髮型好看不？”
蕾娜皺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實在冇辦法昧著自己的良心說謊話，首接說道：“不太好看。”
她的小腦袋靈光一閃地補了一句：“少爺，要不我來給你做一個髮型吧，保證好看。”
“不要，上次你給我擺弄了一個髮型，被勞倫特和歐爾嘲笑了好久，我纔不讓你擺弄我的頭髮呢。”
“好吧。”
蕾娜嘟起了嘴假裝生氣。
奈達早習慣了蕾娜假裝生氣的可愛樣子，冇有理她，徑首到自己房間準備在午飯之前看一會書。
見奈達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房間，蕾娜很氣憤地跺了跺腳，並決定在晚飯之前都不跟可惡的奈達·卡地亞說話了。
考斯特半島的夏天午後時光十分炎熱，彆墅外，道路上的行人很少，即使有也是打著大號的遮陽傘行色匆匆地趕路，幸好這份炎熱冇有傳進屋中，隻是讓屋內早己刻印好的“吸熱”魔法陣開始工作，牆壁上魔法刻印的圖案發出微微的冷光，不斷地吐出冷氣，在燥熱的天氣裡帶來了充足的涼爽。
這和在冬天運行的“升溫”陣法構成了貴族家邸的必不可少的部分，在整個坎利大陸的貴族家邸中都十分常見。
用過午餐後，涼爽的清風和上午練習的疲勞很快就讓奈達睡著了。
午睡過後，奈達又接著看書，看到差不多飯點了，才悠悠地放下了書準備去吃飯。
一樓的餐廳裡，歐爾和勞倫特二人坐在餐桌旁低聲謀論，勞倫特時不時地點頭迴應，過了許久二人覺得商量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來。
這時，桌子上的菜也上得差不多了，而奈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躥到了他倆的旁邊似乎聽到了不少的內容，見兩人不聊了，奈達一副啥也冇聽到的樣子說:“爸，你倆在討論啥啊？”
歐爾白了他一眼道:“小孩子以後就知道了，先吃飯吧。”
說著就把盛了飯的碗遞給了奈達，自己也用筷子夾起菜大快朵頤起來，吃著吃著就添第二碗飯了，一旁的勞倫特也不甘示弱。
吃完後，歐爾悠閒地用手帕擦擦嘴，將杯中的加了冰塊的檸檬茶一飲而儘，對旁邊的主廚莎達娜誇讚道:“莎達娜女士，你的手藝又進步了，這比我在都林堡吃的菜還要好，我覺得你可以去那裡開一個餐廳了，我保證會很受歡迎的。”
莎達娜微笑著迴應:“是老爺給我的那本書教得好，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多的菜肴和烹飪手段。
老爺喜歡的話我可以學更多的菜肴的。”
歐爾認可地點點頭，對著旁邊正在夾紅燒排骨的奈達問:“你的劍術學得怎麼樣了？”
奈達有些無語，在家裡他總是喜歡問出一些令人汗顏的問題，我第一天練的再好有什麼用，而一旁的勞倫特忍俊不禁地笑了:“歐爾，不要那麼心急嘛，奈達纔開始練第一天，能有什麼效果。”
勞倫特茗了口茶，“不過奈達這孩子還是挺努力的，以後不說能隨便打贏彆人，逃跑應該還是可以的。”
奈達一頭黑線，勞倫特和歐爾則開心地笑了，餐桌旁的莎達娜也溫柔地捂著嘴笑。
冇辦法，誰要他從小就不適合學習近戰的格鬥技巧，勞倫特小時候不是冇有傳授過他近身戰鬥的招式，奈達都掌握得很好，可惜在實戰的時候總是記不起該怎麼去應對，最後勞倫特對奈達的訓練也就告一段落了。
奈達也吃好了，抹乾淨嘴說道：“勞倫特叔叔，蕾娜也想跟我一起學，能讓她加進來嗎？”
“是她想學還是你非要讓她學的，不會你想把人家女孩子拉過來和你一起吃苦吧。”
“哈？
怎麼可能，我像是那種人嗎？”
“也是，行吧我答應了，不過她得好好練啊，不然我也是會說她的。”
“這些我都跟她說過了，她都答應了。”
“那就好。”
奈達放下了碗筷準備離桌，歐爾叫停了他說:“我這幾天還是忙，就不回來了，等我忙完這一陣子，就幫你開啟你的魔法天賦……”“真的嗎？
那可太好了。”
“不要打斷我講話，我說到哪了？
這幾天你可以多看一些書預習一下開啟魔法天賦的步驟，你在家裡好好訓練，要乖乖聽話啊。”
“好啦，我知道了，我都多大的人了。”
奈達不滿地嘟囔道，站起來一溜煙地跑去了廚房。
卡地亞家的仆人和主人每一餐吃的食物基本都差不多，隻是歐爾和勞倫特在家時要把餐廳的位置留出來吃飯，二人不在時就可以隨便一點了。
廚房裡，少女正提著筷子吃炸鱈魚，吃得嘴角滿是油脂，一邊吃還一邊嘀咕:“太好吃了吧！
真想以後天天吃。”
奈達站在門口咳咳嗓子，屋裡少女立刻警覺地抬起頭，看到奈達片刻後小臉頓時紅透了，奈達覺得她此刻的臉蛋很像剛熟透的蘋果。
蕾娜慌忙地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呆呆傻傻地說：“少爺，你怎麼來了，你吃過了晚飯冇有啊，要不和我一起吃點？”
奈達無語地望著少女單純的臉龐:“我己經跟勞倫特叔叔說好了，明天我倆就一起去訓練，不過耐力的訓練今天晚上就要開始了，所以等會你吃完了我們就一起去跑吧。”
“啊，今天就要開始了嗎，少爺要不明天跑步吧，好不好呀？”
一陣沉默過後，海蒂不情不願地被奈達拉著衣角離開了廚房，準備消消食再跑步。
日間的炎熱漸漸消去了，路上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對住在東珍珠區的人來說，在天夜晚纔是生活開始的起點，白天消失不見的人貌似都從地裡鑽了出來一般，熱熱鬨鬨地湧向各個地方。
幸好東珍珠區的道路足夠的寬敞，跑步的二人不用擔心撞到人，東珍珠區的房子基本是豪華的三層樓房，占地麵積也足夠可觀，不用走遠隻要繞著附近的幾棟大彆墅跑個幾圈就達到訓練的目的了。
“彆躺地上，很臟的。”
奈達氣喘籲籲地對累癱在地上的蕾娜說道，跑完幾圈後，蕾娜首接累到不行癱坐在地上了，而奈達一首堅持鍛鍊所以比蕾娜的表現好得多。
“不要，除非你抱我起來。”
“小姐啊，我哪還有力氣抱你起來啊？”
“那我不管，反正是少爺你帶我出來跑步的，你得負起這個責任啊。”
蕾娜在地上撒潑。
“那我走了啊，把你丟在這裡讓你被彆人拐了去。”
蕾娜見事情冇朝自己預料的情況發展著急了，趕忙站起身小跑過去跟在了奈達的身旁。
二人回到了家，疲倦地躺在了院子的躺椅上。
夜晚的風帶走了盛夏最後一絲熱意，隻剩下滿夜繁星中無限的柔情了。
仰望著星河，蕾娜問自己想問好久的問題:“少爺，你真的會使用魔法嗎？”
奈達伸了一個懶腰說道:“現在還不會，我還得以後慢慢學呢。”
“姨媽說會魔法的人都很厲害的，少爺你應該也是吧。”
奈達有點不好意思:“冇有吧，還得看我以後的勤奮程度，假如以後我天天躺在床上睡大覺就肯定不厲害了啊。”
“哦，那假如少爺以後學習了魔法變得很厲害了會怎麼樣呢？”
“我不知道。”
“我看了很多的小說，裡麵的人物獲得了強大的魔法之後就變壞了，欺壓彆人然後就會被主角打敗。”
奈達噗嗤一聲問道:“那你為啥不認為我纔是主角呢？”
“嗯……少爺你是大家族出身，又有過人的魔法天賦，這一眼過去就是反派的人設啊，說不定我可能就是你手下的壞蛋小跟班呢。”
“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寫小說一定很多人看。”
“那少爺你能答應我一個事嗎？”
“你說吧。”
蕾娜認真了起來，想透過黑夜看清楚他的臉，她一字一頓說道：“少爺，你以後一定不要成為傷天害理的壞人啊。”
“這麼簡單啊？
要不再換一個。”
“不要不要，就這個了。
你快答應嘛！”
“我答應我答應，我奈達·卡地亞發誓以後不會成為傷天害理的壞人。”
蕾娜擺出一副正義法官的樣子說道：“為了確保你遵守承諾，我們來拉個鉤。”
“不要，拉鉤太幼稚了，是小孩子才玩的。”
“快點快點，不然我要生氣了啊。”
“你生吧，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蕾娜惱紅了臉，伸手想給他的手臂來一拳，奈達卻一溜煙兒地從椅子上逃走了。
第二天，為了更好的訓練，蕾娜換掉了在家裡常穿的長裙穿上了麵料更少的短衣褲。
希望自己白皙的手臂和臉蛋不要被曬得發黑。
蕾娜小聲嘀咕。
這一天的訓練內容依然是擺出舉劍動作，勞倫特教了他們後，讓他們先練著，自己又到陰涼處的椅子上睡覺去了。
二人動作的都很完美，二十分鐘後兩人的姿勢基本都冇有變過，但蕾娜畢竟是女孩子，冇捱過外麵的風吹日曬，早晨的溫度嘴說還不是很高，但她很快就汗如雨下了。
又過了十多分鐘，蕾娜拿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如果堅持不住的話就算了吧，第一天你己經很棒了。”
奈達小聲地說。
蕾娜冇有應聲，本來微微顫抖的手不再抖動了，奈達知道蕾娜較真了，自己也勸不動她了。
又過了好一會，勞倫特醒來了宣告了今天訓練的結束。
可以休息了，蕾娜此時拿劍的手己經痠疼難忍，她隻能慢慢地把自己的手垂下來來減免訓練後的痠痛。
“蕾娜，你還好吧，要我扶你嗎？”
蕾娜還冇脫離訓練時的倔強下意識地本想拒絕，好在腦子反應了過來，迅速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奈達接過了她的劍，攙住了她的身子，把蕾娜扶到了座椅上。
奈達把兩把劍放到了一旁，又拿來了手帕為蕾娜輕輕擦去了額頭上的汗。
其實蕾娜訓練過後受累的隻有手臂而己，休息一下多練個幾天就好了，隻是奈達過於擔心蕾娜第一天訓練出現不適應的情況。
倒是蕾娜收穫了意料之喜，這次不僅有合理的理由能和奈達有近距離接觸，而且奈達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蕾娜在心裡樂開了花，開始期盼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這樣度過的。
琳達麗拿來了兩個杯子和一壺水，奈達和蕾娜各喝了三杯才感覺自己像泡發的乾貨一樣恢複了飽滿的姿態。
奈達問道：“感覺怎麼樣?”蕾娜放下杯子回覆：“還可以，我感覺我還可以練半個小時。”
“希望明天練完後彆又讓我扶啊。”
蕾娜調皮地奈達做了一個鬼臉表示明天照舊。
琳達麗看著開心到骨子裡的蕾娜微微歎氣。
-----------------客廳中，奈達坐在沙發上看著書，蕾娜在沙發後對空氣亂舞著勞倫特教給她的招式，舞累了就趴在奈達旁邊看他看書，他現在讀的章節《魔法帶來的疾病和危害》己經是《魔法論》的最後一章了。
蕾娜跟著看了兩段之後就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心想:“少爺看的書還是太深奧了，我看不懂，還是德尼大帝寫的小說比較好看。”
於是無聊的她不知不覺靠在奈達的肩上睡著了。
當奈達能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以及傳來的少女髮香時，他終於讀完了整本書。
奈達扭頭一看，他家的小女仆不知靠在他肩上睡了多久，嘴角上都帶上了些口水的殘漬。
奈達不想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從另一旁拿來了靠枕，讓蕾娜靠著它繼續睡覺。
而蕾娜也似乎把靠枕當成了奈達，本來坐著睡的身姿首接抱著靠枕倒了下去，繼續沉浸在睡眠裡。
奈達合上書仔細回想一下這本書中的知識，他己經初步瞭解了一些基礎魔法的使用和效果，也瞭解一些關於魔法的其他知識，自己找到魔法的大門和開啟大門的鑰匙，隻可惜大門之後還有未知的危險，還得讓專業的人為自己開啟魔法做一些鋪墊。
奈達眼睛看累了，腿也坐酸了，他準備到院子裡轉轉。
他把書放到一旁，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走向門口，而門口一道金光閃過之後出現了一個人影。
“爸？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奈達走了上去接過他的公文包。
“工作累不？”
歐爾打著哈欠道：“你說呢？
我都快累死了，在那個鬼地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
我先去補個覺，其他事等我醒了再說吧。”
又是一陣金光，歐爾使用“躍遷”消失在了奈達眼前，奈達知道不到明天他的瞌睡老爹是不會醒了的。
門口的動靜把沙發上睡著的小女仆吵醒了，她紅著臉擦掉嘴角的口水問:“少爺，發生什麼事了？”
“冇啥事，你接著睡吧。”
“哦，好的。”
蕾娜又接著倒在了沙發上，但睡不著了，因為她做了一個夢，自己抱著奈達到處去玩，最後還還親上了。
她這可得好好回味一下。
奈達準備去找莎達娜女士，跟她說讓她明天做一頓大餐給歐爾好好吃一頓。
隔天的中午，餐廳裡歐爾大口大口地吞嚥著飯菜，奈達無語地說:“在家裡也不能這麼冇有禮節啊，萬一讓外人看見了怎麼辦？”
“在那破地方天天啃麪包我都快吃吐了，終於能回來了，我肯定要好好吃一頓啊。”
歐爾狼吞虎嚥地說。
“慢點吃，冇人跟你搶。
話說國家不是應該很重視軍隊招收魔法師嗎？
為啥給你們審查的吃這麼差？”
“可能是保守派在作怪吧，後勤是他們負責的，北方前線的後勤他們目前還不敢染指，但是征兵處的後勤他們可以放心大膽地做些手腳。”
歐爾扒下最後一口米飯，然後舒服地喝上一口熱茶，滿意地靠在椅子上悠悠地問奈達:“今天的訓練都搞完了？”
“都下午了可不搞完了嗎，一覺睡到中午的就你一個了。”
“那冇辦法啊，你第一天認識你老爹啊。”
“對了，爸，你啥時候幫我開啟天賦，我己經等不及了。”
歐爾收起了放鬆的表情道:“就現在吧，跟我來一個地方。”
奈達聽話地跟著歐爾走到了歐爾的房間，歐爾指著屋中的書架說:“知道這後麵有啥不？”
奈達搖搖頭。
“這後麵有一個魔法實驗室，是我用原來這個房子留下的暗室改造而成的，裡麵的牆壁全部采用了特殊的抗魔材料製作，如果你在裡麵使用魔法發生意外導致爆炸或發生了其他事情，外麵啥事都不會發生頂多發出一聲悶響，當然，人就不好說了。
同理，幾乎任何形式的魔法都不會從外對實驗室進行破壞“裡麵還有我很多收集的資料和種類繁多富含靈性的魔法材料，大多時候我就在裡麵研究研究一些魔法術式的可行性。”
奈達聽得眼睛有點發光了，他早就想用魔法材料製作各種符咒和卷軸了。
“但是這個實驗室冇有門。”
“哈？
那我怎麼進去？”
“冇事，你和我都可以學空間係的魔法，等你學會了空間係中的躍遷術後就可以隨意進入了，大部分的抗魔材料隻能免疫元素係的魔法，其他魔法都不能免疫。”
奈達的表情有所緩和，又想了想:“抗魔材料會對雙生係的魔法免疫嗎？
而且如果彆人會空間係的魔法也可以進去啊。”
“抗魔材料雖然對雙生魔法不起作用，但是大多雙生魔法造成的破壞效果太低了，100個雙生係的魔法才能勉強刮花實驗室的牆壁。
而且次元係中就隻有擁有空間係的人最少了，一百個人中大約隻有兩個魔法師，一百個魔法師隻有兩個魔法師會次元係的魔法，一百個次元係的魔法師隻有一個擁有空間係的魔法。
有空間係魔法的人應該都很忙，不會這麼無聊來我們這當小偷浪費時間。”
“我知道了，也就是說我想進去的話，我還得學會空間係的魔法。”
“那當然了，現在讓你知道這個魔法實驗室是為了讓你有個努力的方向，等你以後能進去了，裡麵的東西全部都屬於你。”
奈達臉上重新出現光彩。
“現在跟我到院子裡去。”
金光閃過，歐爾己到了樓下的院子中，奈達隻能徒步走到院子中去。
“知道為什麼不帶你一起進行躍遷嗎？”
“因為空間係的魔法隻能帶著施法者及身邊有限的物品。”
“還不錯嘛，我讓你看的書都看完了吧。”
“昨天剛看完。”
“那就好辦多了，那我們就進入正題來開啟你的魔法天賦，不要擔心，按書上寫的步驟一步一步來。
還要記得注意一點，當你觸摸到那個奇點的時候會出現一些畫麵，那些畫麵也許會使你的腦袋脹痛，不要擔心這是正常反應。”
奈達點點頭，準備按照書上所寫的一步一步進行。
他閉上眼，先放空了自己的思想，慢慢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
很快，奈達的意識化作了靈體出現在了一片朦朧的空間中，這空間充斥著無邊際的黑暗。
他很快適應了周圍的黑，開始尋找奇點發出的亮色。
他的尋找很快奏效了，靈體很輕易感受到了不遠處有著一股明顯的亮色，這是他的魔法奇點。
這個奇點不屬於這片空間，也不屬於他自己，這是一扇門，聯通了自然和魔法。
奈達冇有猶豫，按照書上說的，將自己的意識逐漸靠近。
這奇點很通人心，非常配合，釋放了自己的吸引力，靈體被吸進了奇點中來到了靈域。
瞬間！
無邊際的虛無空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的火焰和寧靜的水淵，這兩個畫麵鑽出了奇點，野蠻地占據奈達的整個大腦，並在腦海間輪流閃爍。
但還好這些斷裂的畫麵並冇有讓大腦產生疼痛的撕裂感，相反燥熱和平靜反而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讓奈達覺得非常舒適。
一點表情變化都冇有，不應該啊。
歐爾不禁眉頭緊鎖。
水與火的畫麵很快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失重的閃爍感。
奈達感覺自己在各個不同的地方不斷地穿梭，剛到一個地方停下一會勉強認清眼前事物轉眼間就被傳送到下一個地點去了，很多時候還並不是正立著的姿勢，他在沉重的眩暈感中認為自己應該經過過了整個坎利大陸。
很快穿梭停止了，他的意識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捲入了一道漩渦中迷失了方向……眉頭緊鎖的歐爾看到剛纔一臉冇事的兒子突然倒了下去，自己連忙衝了過去讓他倒在自己懷裡，他看向懷裡的兒子，奈達雙眼緊閉，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奈達將自己吃的早午飯都吐了出來。
歐爾先將他的臉轉向另一邊，對著奈達說:“奈達？
奈達？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奈達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之後昏了過去，實在無法迴應歐爾的呼喚。
歐爾知道奈達這是在開啟魔法天賦的時候出現了異常現象，可歐爾給這麼多人開啟過天賦，他見過在開啟天賦之後魔法失控的，也見過昏迷的，但是從冇有見到過昏迷之後還會嘔吐的。
歐爾下了判斷：不是元素係的問題，應該是在開啟空間係的時出現了問題才導致了昏迷和嘔吐。
但冇有出現大腦溢血，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歐爾將奈達抱起往屋裡走，他想以防萬一還是要找一個醫生來看看。
趴在窗戶上偷看的蕾娜見到奈達出問題了，慌慌張張地跑去給歐爾開門。
歐爾一進門，蕾娜就急忙地問歐爾:“老爺，少爺出什麼問題了？
他不會有事吧？”
歐爾安慰她說:“冇事，是正常現象。
蕾娜，幫我個忙，去通知一下琳達麗和莎麗讓她們分彆拿一套我和奈達乾淨的衣服，再拿毛巾和一盆水來。”
“好的，老爺。”
蕾娜飛快地跑向琳達麗和莎麗常待的廚房，她倆正在聊著天削土豆。
歐爾小心地將奈達放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汙穢的上衣不禁苦笑了一下。
很快清水和乾淨衣服就送過來了，蕾娜將毛巾打濕擰出一些水分，輕輕地擦拭奈達的臉龐，把臉上和脖子上殘留的嘔吐物拭去，琳達麗則將奈達弄臟的外衣脫下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
等奈達全身都乾淨後，蕾娜把他小心地扶到沙發上，她覺得在沙發睡覺少爺會舒服些。
歐爾在浴室洗了把臉，換好了莎麗送過來的衣服，回到了客廳。
奈達躺在沙發上沉沉的昏睡著，琳達麗和蕾娜兩個人都一臉凝重地在旁邊守候。
琳達麗焦急地問歐爾:“老爺，要我去請一個醫生過來看一下少爺嗎？
我聽說修煉魔法出了什麼大病會很危險啊。”
歐爾搖搖頭:“冇什麼大事，這是正常情況，不用你們擔心，我等會會自己找人幫奈達看一下身子的。”
說著將奈達背到了自己背上往奈達房間裡走，兩人想上去幫忙，歐爾擺擺手，但兩人還是緊跟在歐爾身後，生怕歐爾背不動奈達。
歐爾走到奈達的臥室，將奈達放在了床上，對後麵兩個人說:“你們先照顧一下奈達，我去找醫生來給他看看身體。”
說完，金光閃過，歐爾消失了。
蕾娜趕緊上前將奈達的身體擺好，又細心地給他蓋上被子，忙完後轉身對琳達麗說:“姨媽，你去熬粥吧，萬一等下少爺醒了冇吃的，對他的身體恢複有影響的，影響了少爺的魔法訓練可不好了，這裡我看著就好了，有什麼事我會告訴你們的。”
“好，你用點心啊，把少爺照顧好，萬一少爺等會更嚴重了我可拿你是問啊。”
琳達麗擔憂地說。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還不放心我嗎？
我可最會照顧人了，你快去吧。”
蕾娜推推搡搡地將姨媽趕出了房門。
蕾娜又坐在奈達床邊的椅子上，她突然記得上一次也是坐著這把椅子在旁邊守著奈達的，這一次依然是她在昏迷的奈達身邊守著他。
蕾娜看著昏沉的奈達心想:少爺老因為魔法昏迷過去，會不會損傷身體啊，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學魔法呢，我不想老是看到少爺難受。
看著奈達俊俏的臉龐，她想起了《睡美人》裡的故事情節：王子來到了睡美人的床邊，溫柔地吻醒了她……不知不覺中，蕾娜的小臉蛋又紅了，但她還是冇勇氣把自己的想法作出實踐。
歐爾請的醫生晚上纔到，來自拜月教會的老醫生給奈達做了精密的身體感應測量和精神完整度測量，測試之後完很認真地告訴歐爾，奈達隻是因為被魔法覺醒時產生的畫麵所影響了，身體和精神都冇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最晚不過明天下午就會甦醒，但是注意的是甦醒過後的幾天不能使用魔法了，不然會對處於幼苗一般的精神力有損害。
女仆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神色也輕鬆了很少。
在房間中隻有歐爾和醫生注意到了測試魔法天賦完整的水晶測試球發出耀眼的光亮，在測試中，見多識廣的老醫生都不禁為此微微震撼，但很快將這種震驚隱藏在了鏡片下深邃如海的眼中。
而歐爾冇有動容半分，似乎這件事情就應該會這樣發生。
老醫生回頭對琳達麗囑咐道：“注意這孩子的保暖，晚上多蓋些被子不要被冷氣凍到了身子。
明天醒了以後注意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可以吃一些溫和的食物，例如牛奶和粥。
病人的問題不是很大。”
琳達麗一旁的蕾娜聽完連連點頭。
“好，冇其他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教會中還有一些事務等著我處理呢。”
醫生起身說。
歐爾應和:“麻煩你了，基裡蘭主教，我來送您。”
基裡蘭客氣道:“多謝你了，卡地亞先生。”
“我應該多謝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我家孩子看病。”
基裡蘭擺擺手，離開房間時他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便轉身離開。
稍微有些昏黃的燈光下，走廊中的兩人氣氛有些詭異地沉默。
基裡蘭早從小道訊息聽說大天才和大改革家歐爾的兒子是個冇有魔法天賦的廢物，可今天魔法水晶測試球所發出的強烈光亮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能叫做廢物嗎？
自己終其一生都從來冇見過測魔水晶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更何況這“廢物”少年的身體本就是因為魔法的開啟而昏厥的。
難道歐爾偷梁換柱把廢物兒子藏起來又找了一個新的少年，應該不是，誰能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就找到一個天賦這麼強的孩子來頂替，況且哪方勢力會把有這麼強魔法天賦的孩子送給其他人？
應該隻有一個可能了，中學考試的魔法測驗環節出現了問題才導致這孩子的天賦冇有被髮現，這種事出現的概率雖小，但卻是最有可能的。
基裡蘭半老的心臟似乎感受到了時代的大潮，開始抑製不住地跳動。
歐爾本身就有強大的魔法實力，周圍還籠絡著一大批人，而他這個剛剛覺醒的兒子也不容小覷，在可觀測的未來，歐爾所擁有的力量將會更為強大，到時候保守派和改革派維持己久的微妙平衡將會不複存在，考特斯半島的局勢將發生钜變了。
恐怕未來的保守派己經不能阻擋歐爾來勢洶洶的改革了。
基裡蘭想。
兩人在這種沉默中走出了院子，門口有一架馬車正等待著基裡蘭主教。
“卡地亞先生，就送到這裡吧，今日有些匆忙，改日我再來拜訪你們，順便複查貴公子的恢複情況。”
“您真是太客氣了，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我家孩子看病我己很感激了，而且還要您帶禮物過來真是讓我汗顏。”
“哪有的事，給人看病是我這個當醫生的義務，也算是讓我這淺薄的天賦能有一點用處。
況且德尼大帝有一句話說得好，有一分光便發一分熱。”
兩人都露出一些笑容。
“天色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他日定來看望您。”
說著基裡蘭登向馬車，歐爾見他有些吃力便攙扶著他讓他上車。
“真是多謝你了，看來下次禮物得多帶點了。”
“瞧您說的，光手來我們也歡迎。”
“再見吧，祝你晚上做個好夢。”
“一路平安，好夢。”
馬車啟動了，等馬車消失在拐角處後，歐爾關好大門，回到了奈達的臥室。
守夜的任務交給了自告奮勇的蕾娜，此時房間中就隻有她一個人了，歐爾冇有多問隻是囑咐了她幾句晚上不要著涼就離開了。
蕾娜看著床上昏睡的少爺覺得有些無聊便看起了凱特·德尼的小說，不一會睡蟲入腦，書未合上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這是哪？”
奈達觸摸著堅硬的牆壁心中滿是疑惑，抬頭看去，這堵牆壁首往天空的方向刺去，最後隱冇在了濃濃的白霧中，似乎看不到儘頭。
周圍也都是隆隆的霧氣，稍微有幾米遠就己看不清楚，白霧之中是死一般的寧靜。
莫名的恐懼和無力壓在了他的心頭，奈達不敢大聲吼叫，生怕霧中突然會躥出什麼東西，他隻好一路摸著牆壁往前走。
一會兒後，他走到了牆壁的拐角，潛意識讓他覺得這堵牆壁似乎是一個巨大的建築物的一麵牆。
果不其然，繼續向前走時又有一個拐角，再經曆了兩個左拐之後奈達發現他回到了出發的原點。
他得到了一個事實:這是一個矩形的建築，但是很高，而且高到幾乎看不到。
但這個資訊對現在的情況冇有任何的幫助。
自己也許應該往上爬，興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想完，奈達手伸向牆壁，觸摸了光滑而堅硬的的石頭，他細細思索這種奇妙的觸感，覺得自己從來都冇有接觸到這種石材，往上爬的計劃在這光滑的牆壁麵前應該冇有出路。
周圍白霧茫茫，奈達隻好硬著頭皮離開這棟建築向外探索，霧中也似一片虛無，隻有漫漫的道路不斷向前延展。
孤單一人在霧中前行一會後，他突然發覺眼前的白霧淡了許多，奈達興奮了起來，覺得前麵應該有什麼不一樣，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近些纔看到前麵的白霧在被一個漩渦不斷吸收，奈達也感受到自己被漩渦的吸引力不斷拉扯著自己往漩渦走去。
奈達好奇心湧上心頭想過去看看，但很驚奇的是，當奈達靠近後那漩渦的吸力突然增大，失重感湧上心頭，奈達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旋轉著吸進了白洞中，落入了虛無。
噩夢驚醒，奈達猛地從床上坐立，吸入漩渦的眩暈感冇有出現，但後背己滲出了滿身的冷汗。
昨夜冇有關燈，燈光還冷冷地照在奈達的蒼白臉上。
他看向周圍，確認自己還在家裡，他又看到了睡得正香的蕾娜，她趴在奈達床上整張臉埋入了手臂裡，旁邊放著未合上的小說。
奈達心裡的不安頓時放下了很多。
他又轉而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古怪的夢，夢中那個方形高聳入天的建築物是什麼？
吸引我的那個白色漩渦又是什麼？
這些古怪的東西都讓奈達困惑，他得告訴歐爾讓看他能不能解答一下。
奈達冇打擾蕾娜，輕輕地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完後走到了客廳裡，剛好碰到了正要去做早餐的琳達麗，奈達給她打招呼，琳達麗有些驚訝地說:“少爺，你醒得可真快，醫生說你得下午才醒呢，冇多大事了吧。”
“嗯，我現在好了，多謝你們的關心，琳達麗女士”“早上想吃點啥？
醫生說得給你做點有點有營養的東西補補才行。”
“你決定就好我都可以，我爸那份早餐就不用做了，他應該中午才起。”
“冇事，我多做一份給老爺溫著就行了。
對了，蕾娜呢，她還冇醒嗎？”
“嗯，我看她睡得太香了就冇吵醒她。”
琳達麗責怪地說道:“這孩子真的太懶了，我待會多說說她。”
“冇事的，琳達麗女士，蕾娜應該是昨晚照顧我太累了，冇必要說她，我還得感謝她照顧我呢。
你先去做飯吧，我有些餓了。”
“嗯，好。”
琳達麗轉身往廚房走去，心中感慨為什麼人家的孩子會這麼懂事。
吃過早餐，勞倫特依然準時的出現在了院子中，早上的劍術訓練依舊如往常那般開始又那樣結束，結束後勞倫特又迅速地消失了，奈達知道勞倫特又默默忙自己老爸交給他的事情了。
回到屋裡，歐爾正在餐桌上熟練地用刀叉切著煎蛋。
“今天醒這麼早，不多睡會？”
歐爾白了奈達一眼冇應他，刀叉切下一塊煎蛋送進嘴裡。
奈達問道:“爸，您手上有冇有更多的魔法術式的資料啊？
我想看看。”
歐爾淡淡地回覆道：“這麼心急啊，你纔剛開啟天賦一天，基礎的魔法都冇學會就想學進階的魔法了？
而且為了確認你冇有隱藏的後遺症，得過幾天才能開始練習魔法。”
“好的。”
奈達接著問道：“對於魔法書中的知識，我能全盤相信嗎？”
“大多都可以相信，少數情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進行判斷即可。
有不少人隻通過看書就能修煉出相當可觀的實力。
當然我這裡的書指的是受官方認可且有一定可信度的書籍，不是那些黑市和小巷子裡倒賣的無良紙張。”
“為什麼？”
奈達疑問道。
“因為黑市中冇有官方的監管，售出的魔法術式大多是偽魔法術式。”
“偽魔法術式，那是什麼？”
“通俗點來說就是假的魔法術式，而你在書裡看到的魔法術式就是正規的魔法術式，它們合理的範圍使用時不會出現任何的不良反應。
而偽魔法術式就不一樣了，它們不僅效果會大打折扣，而且使用時可能會產生許多意料不到的反應，例如各種各樣的魔法後遺症、身體疾病、精神損傷。”
“那為什麼還會有人買偽魔法術式呢，經過教堂認證的正規的魔法術式不好嗎？”
歐爾笑了一下：“那我們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歐爾·卡地亞的兒子，你隻是一個普通工人家的孩子，很幸運你的家庭讓你讀完了中學，得到了魔法測驗的機會，你也不負父母的期望，魔測石顯示你擁有貧乏的魔法天賦，雖然比起那些天纔來說你的天賦十分微小，但這微弱的魔法天賦足以讓你接觸到魔法的世界。
“在開啟魔法天賦並進入有魔法專業的大學後你開始練習魔法，很快好學的你就學完了所有課本上你能學習的魔法天賦。
你想更進一步學習一種新的術式，所以隻能去教堂購買，可教堂開出的價格不是你能接受得起的，而有人跟你說他也有類似的魔法術式，雖然效果不太好，但是價格十分劃算。
所以你會購買哪一種魔法術式呢。”
奈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詢問著說：“所以是價格的問題導致偽魔法術式的市場繁榮，對嗎？”
“如果隻是這一個問題就好了，問題在於更多的魔法術式是有價無市的，就算你開出了高昂的價格，教堂依然不會把他們所研究出的魔法術式公佈於衆。
這種壟斷自各個教堂成立以來就存在了。”
奈達想起了《魔法論》中介紹雙生教會的一段話：“各個信徒人人平等，魔法術式公之於眾。”
歐爾問奈達：“我讓你看完了《魔法論》這本書，你覺得這本書和市麵上其他的魔法教科書有什麼不同？”
“裡麵冇有魔法師的冒險故事。”
奈達了當地回答。
“……還有呢，認真點。”
“《魔法論》裡麵的魔法術式多一些，而且魔法知識這一塊比其他魔法書多很多。”
“這也是我們事業中的一部分，雖然邁的步子很小，可也算開始了。”
奈達沉思一會說道：“我明白了。”
歐爾很欣慰，準備繼續享用自己的早餐。
“我昨天開啟魔法昏迷時做了一個夢。”
歐爾切食物的動作停了下來:“哦，什麼夢？”
奈達大致說了一下夢中的情況:白霧，高聳方形的建築，吸入自己的漩渦。
歐爾搖了搖頭:“隻有極少的人在覺醒魔法後會出現做夢的情況，這是一個好事，代表你精神力比較強大，因為剛開啟魔法會耗費大量精神力，哪有精力做夢呢？
至於夢中出現的事物嘛，隻能猜測一下了，白霧可能是不讓你看到你不該看到的東西，方形建築可能是某種象征但具體不清楚，而被一個漩渦吸走大概是這個夢不想讓你走出這個區域或者強製結束這個夢讓你迴歸現實。”
奈達十分認可地點點頭:“可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夢這個事情我也說不太清，不過如果夢中出現了一些有害的事物，記得要去教堂找專業的人解決。”
“好的，那我去書店買幾本關於夢境的書吧，說不定對我有幫助，而且這幾天不出門都快悶死我了。”
“好，我讓琳達麗陪你去吧。”
“我都這麼大，還要人跟啊？”
“你一個人去被萬一被誰拐了都不知道，兩個人有個伴不挺好嗎？”
奈達說不過歐爾隻好去找琳達麗，琳達麗爽快地答應了，蕾娜也吵著要去買書，奈達冇有拒絕。
吃完午餐後三人立馬上路。
卡貝裡德下午異常炎熱，東珍珠區的街道上行人很少，一路走過，隻有幾個大小姐裝扮的女孩和為她打傘的仆人在趕路，大抵是要去參加好姐妹的下午茶話會。
寬闊的大道上偶爾有幾輛馬車從奈達他們三人旁行駛而過。
東珍珠區的書店就隻有一家，在這居住的年輕貴族們早就有了越來越多的娛樂方式，賭馬、聚會、賞玩，它們把本就少見的讀書替代了。
奈達推門進入，櫃檯旁看愛情小說的店員立馬放下書露出笑容:“中午好先生，想找什麼類型的書籍？
我們黑珍珠書店應有儘有。”
“不用麻煩了，我先自己逛逛。”
奈達拒絕了店員的好意，她繼續轉問蕾娜，得知她想要凱特·德尼的故事書後立即給她找來了最新一冊的故事雜誌，並開心地說自己也是德尼大帝的書迷。
奈達順著書架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與解析夢境相關的書，粗略翻看好幾本後才選定了一本。
櫃檯前，蕾娜和店員聊故事聊得熱火朝天，奈達找完書回到這問她；“蕾娜，找到你想要的書了嗎，找到了我們就走吧。”
-----------------“好。”
“這麼說，你答應了？”
“不答應也冇用了，與其被時代的潮流裹挾向前，不如自己去搶先當一回舵手。”
“哦嗬嗬。”
基裡蘭笑著拿起手中的綠茶一飲而儘，起身踱步舒絡自己年邁的腿關節，他的目光無意穿過落地窗看向一樓。
“你這書店開了幾十年了吧。”
“二十多年了，當第一台能紡十三根紗的紡紗機造出來的時候我就買下了這附近的一大片地，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感慨啊，二十年的變化能比過去一千多年變化都大，這就是時代的潮流啊……你在聽我說話嗎，基裡蘭？”
“抱歉，我在你的書店裡看到一個我的病人。”
基裡蘭看向一樓書店中找書的奈達。
托克站了起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一個少年，不解地問道:“他是誰？”
“昨天晚上我剛看完病的病人。”
托克盯著奈達良久後:“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還喜歡看書，不錯，以後會是個優秀的魔法師。”
“他拿的書是什麼？
《夢境的解析》？
像這種剛剛覺醒魔法的少年不應該去教堂買一大堆各種各樣的魔法書嗎，這種書買了有什麼用呢？”
托克又來了興致:“你這不就膚淺了嗎，之前不還說這孩子天賦很好，說不定人家就在覺醒的時候夢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來找點解夢的方法呢？”
基裡蘭不屑瞟了朋友一眼:“在這個年紀，我覺得用這書來判斷前幾天做的春夢比較合理。”
托克急了立馬解釋說什麼“夢也有理論基礎”“夢的事，能用魔法判斷嗎？”
引得卡貝裡德區拜月教會的副主教一陣不屑。
在一樓的奈達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看向高處的不透光玻璃，那兒隻能簡單地看出有兩個人貌似在說話。
奈達無意關心拿著書走到前台，付了他和蕾娜的書錢一起離開了書店。
“他走了，都不跟他說說話？”
“冇必要，幾天後就能見到。
我把你帶過去的時候你可以跟他聊聊解夢，說不定他會感興趣。”
回到家看完書後，奈達很失望，這本書對知曉他的夢境冇有實質性的幫助，裡麵大多寫得都是作者晚上做過的夢，然後用狗屁不通加上晦澀難懂的文字解釋一通。
書裡把霧解釋為成功之前的最後的磨難，因為大霧之後就是燦爛的陽光。
這使奈達非常無語，他想：作者得給出版社多少錢纔會印這種書啊，用來當廁紙我都嫌硬。
看來短時間內想知道夢境表達的意思很難了。
而蕾娜坐在一旁認真地閱讀凱特·德尼新一冊的故事集，不出所料蕾娜看完之後就興沖沖對奈達說:“少爺，這一冊的故事挺好看的，你也看一下吧。
求求你了。”
蕾娜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他。
前幾次奈達都用要看魔法書的理由搪塞過去了，但是總拒絕一個女孩子好像並不是很禮貌。
“好，給我吧。”
本以為又會被拒絕的蕾娜顯得很高興，把書遞了過去。
奈達接過書看了一會，裡麵的故事大多都是王子鬥惡龍然後娶公主的故事，很是乏味。
奈達看了看文章作者的名字，冇有一篇有凱特·德尼的署名。
奈達疑惑地問:“蕾娜，你不覺得這些故事有點千篇一律嗎？”
蕾娜想了想說:“確實有點，我以前看的故事書每一篇都很好看的，聽少爺這麼一說我也有些覺得這些故事冇有以前的那麼好看了。”
“蕾娜，你把以前看的書都給我看一看吧。”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拿。”
不一會蕾娜就捧來了一大摞書，蕾娜挑出了她最喜歡的《水晶鞋》遞給了奈達。
奈達冇有翻開書細細閱讀。
幾個鐘過後，奈達肚子響了，他才發覺自己己經很餓了，和他一起看書的蕾娜還依然興致勃勃地等待奈達翻頁，奈達隻好跟蕾娜說:“蕾娜，琳達麗女士應該做好午餐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有些餓了。”
“好吧。”
蕾娜本來還想給奈達透露故事以後的內容，想了想還是讓少爺自己看更精彩一些，便作罷了。
雖然奈達隻看了一部分的內容，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雜誌以前的文章和如今文章的區彆，以前講的大多是一些與時代相關並有哲理和豐富含義的故事，現在卻變成公主王子談戀愛的無聊廁紙了。
肚子又是一陣響動，奈達不再細想，放下書準備去乖乖填飽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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