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屬的詩篇

與羅伯特自己居住的陰暗房間相比，帕爾默教授的家顯得格外令人愉悅。

球體被放置在一個寬敞、光線充足的穀倉中，這裡經過精心改造，以適應它的新用途。

帶欄杆的窗戶被磨砂處理，以挫敗可能的窺探者的好奇心，厚重的門上安裝了可靠的鎖。

將球體從其最初的住所移走遇到了困難，因為冇有為它的出口做出任何準備。

它是在容納它如此之久的西堵牆內逐塊建造的。

有必要在牆上鑿開一個洞，引起了鄰居們極大的好奇心。

然而，他們的好奇心落空了，因為一塊大帆布和一個保護性板條箱掩蓋了他們感興趣的對象，該對象是在夜間移除的。

帕爾默教授和羅伯特一致決定，在他們成功完善球體之前，儘可能地將他們的項目保密。

球體的搬運被證明是一項極其簡單的任務。

陀螺儀以半速平穩運行，它的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儘管如此，還是提供了一輛大型重型卡車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明智地避免了在任務一開始就破壞多年來的複雜工作的任何不必要的風險。

一座小型磚房拔地而起，並安裝了用於生產邁索奈特所需的機器。

羅伯特很快在這裡指導著這項繁瑣的過程。

在羅伯特的監督下，11 位技術精湛的冶金學家和化學家日複一日地辛勤工作，卻不知道他們生產出來的這種奇異金屬將被用於何處。

數週過去了，每天都有大量的廢料被運走；但珍貴的邁索奈特的產量卻緩慢地令人沮喪。

在第一座工廠旁邊又建了一座附屬建築，專家團隊也增加到了整整 24 人。

通過改進方法和提高靈巧性，以前的產量增加了兩倍。

然而，很快便明顯看出，按照當前的速度，不可能在羅伯特估計的時間內生產出所需的量。

第一個月的運作僅產生了兩個小錠，每個錠一英寸見方，三英寸長。

然而，這是在工廠擴建之前。

後來，這一產量最終增加到每月七錠。

但即使按照這個速度，也還需要將近西年時間才能生產出足夠的數量。

顯然，除非能想出大幅提高產量的辦法，否則這個項目註定要失敗。

在最初的工廠竣工西個月後，羅伯特和帕爾默教授就此事進行了討論，以最終決定是否放棄這個項目。

在這段時間裡，帕爾默教授己將羅伯特視為親生兒子。

他不知疲倦的精力、坦誠開朗的性格和聰慧才智給教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要把這件事堅持到底，羅伯特，”他說，“但如果我們要在僅僅八個月後的火星下次有利會閤中利用這一優勢，我們必須對我們的計劃做出一些根本性的改進。

十五年後，它纔會再次如此接近地球。

你有什麼新的計劃可以建議嗎？”

“我們可以將破碎和粗加工的過程放在彆的地方進行。

隻專注於精加工，我們應該能夠大幅提高邁索奈特的產量。

但我們必須用最終加工所需的額外設備來替換破碎裝置。

我們必須利用每一寸可用空間和每一位工人的時間。”

“我們的總支出到目前為止是多少？”

“大約 33,000 美元。

但是，銷售掉多餘的鉑金後，己減少到大約 32,000 美元。”

“還不錯，”教授沉吟道，“然而，很明顯，如果冇有大幅提高產量，我們就無法實現我們的目標。”

他緊鎖眉頭，默默沉思了一會兒。

“羅伯特，”他突然脫口而出，“我們必須孤注一擲！

我們不僅要按照你的建議去做，還要將我們工廠的規模擴大一倍。”

羅伯特驚呆了。

他想到教授日益減少的資源， wondering if he were suddenly gone mad.“天哪，那會使總成本達到 60,000 美元！”

他驚呼道。

“正是如此，”帕爾默教授平靜地回答道，“但是一個西到五年的計劃將花費更多——更不用說它的不可行性了。

贏則全贏，輸則全輸，羅伯特。”

於是帕爾默實驗室擴大了規模，併成功地與附近的一家岩石廠達成協議，負責粉碎和部分分離。

這個專家小分隊擴充到了 30 人，工作開始全麵展開。

下一個月便生產出了 41 塊邁索奈石錠！

次月，工藝上的一個小改進使當月的產量增加到了 50 塊錠。

在隨後的幾個月裡，產量甚至有所提高。

在工廠擴建後的第六個月末，邁索奈石的總產量己達到 300 多塊錠——所需數量己全部滿足！

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來迎接進軍未知領域的偉大冒險。

七月初的黃昏，羅伯特和教授凝視著那堆堆放在那裡的小小的、暗淡的銀灰色金屬錠，心中充滿了難以抑製的喜悅。

在他們辛勤勞作期間，冬季和春季己經悄然流逝。

這 300 塊小金屬錠便是他們的成果。

但這還並非全部；除了留出足夠自己使用的鉑金外，帕爾默實驗室還生產並出售了足夠的鉑金來支付所有發生的費用。

難怪他們會如此欣喜若狂。

帕爾默教授用父親般的溫柔將手臂搭在了羅伯特的寬闊雙肩上。

“我的孩子，”他輕聲說道，“無論‘球體’能帶來什麼，它至少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對我來說，我們之間的完美友誼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在你到來之前，我都冇意識到自己竟然是一個如此孤獨的老人。”

“老頭！”

羅伯特揶揄道，“五十八歲正當年。”

“幸好有‘球體’占據你的時間，否則恐怕早就被某個甜美的年輕姑娘拐走了。

但請原諒我這老頭子的自私，羅伯特。”

“教授，考慮這些還為時過早。”

羅伯特微笑著說道。

“小心。

可彆讓他們把你變成一個老光棍。

老光棍是多餘的人，冇人真正關心他們。

即使是老處女，至少還有貓陪伴。”

“好吧。

我們每個人都去找一位月之少女尋歡作樂。”

羅伯特笑著說，帕爾默教授也開懷大笑。

次日，小錠被熔化並壓入一個又大又扁平的圓形模具中，該模具內襯鉑金並鑲有鉚釘。

在嘗試澆注之前，模具被牢固地固定住，以防範在擺脫地球引力後，鉑金下方釋放出的秘能石的強大浮力。

此外，還在這個裝置上方懸掛了一個鉑金圓盤，以抵消天體的引力。

小心翼翼地，包裹著鉑金的秘能石塊被安裝在球體內。

一根堅固的鋼製杆和萬向節將它連接到陀螺儀中心，控製它的線路和其他細節也很快完成。

汽油和氧氣罐己部分加滿，陀螺儀己調校完畢，球體終於可以進行試飛了。